唇畔被反复啃咬,舌尖的濡湿和口腔的热度裹挟在一起,人鱼的力道很重很凶,青年只能被动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况激烈的嘴唇终于被放过,刚松口气的青年眨眼被压在池壁间,迷蒙蒙地承受滚烫的欲望。
浮沉中,人鱼伸手摁住青年的下巴,探头再次贴向他的唇。
偏僻落后的梅尔星迎来了夏季的第一场龙舟雨,积攒已久的大雨撕裂天空,磅礴而下。接踵而至的闷雷犹如纷乱错杂的鼓点,啪嗒啪嗒,由急到缓,由缓到急,一下一下地扯动人的耳膜。
铺天盖地的雨水砸入水中,激起波澜,又与之融为一体,恍若从未下过。
长夜漫漫-
首都星,暗夜酒吧。
“那位不是快要回来了?我看你还是见好就收吧。”倚在沙发上的浪荡子弟抽着烟,想起不久前让人偷拍的全息影像,身体不寒而栗。
一身军装大衣的男人站在偏僻的贫瘠之地,戴着黑皮手套捡起半枯萎的玫瑰,垂睫嗅着,而后淡淡撩起眼皮,看向摄像头的位置,浅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下一刻潜藏在隐密处的摄像机瞬间四分五裂。
但机器里的储存卡却毫发无伤,这才是让人恐惧的地方,可见对方的精神力操作已经到了无人匹敌的地步,更是对偷拍人的威慑。
“凭什么,宋家理应有我和我妈的一份。”宋越泽皱起眉头,看向叛变的人,“没想到上次的爆料,反而给他造了势!因为援救人质,清除反叛军,接连升了两级。就连父亲也……”
“我是不会放手的。”
沈奉无语摇头,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且不说宋越泽之前制造车祸差点把人撞死,被宋父以年幼无知护了下来;后面宋砚星自请去了边境,借此机会进公司实习的宋越泽没翻出什么风浪,反而差点搞砸了几个项目;更何况,他妈还是宋夫人因病逝去没三个月就登堂入室的人,直至今日,宋越泽的妈还是没名没份地住在宋家。
充分说明了,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噢,他自己也是。
沈奉懒得再说,索性埋头看光脑。
大门被人推开,昏暗的包厢亮了大半。
“泽哥,你猜我看到了谁?”小弟一号兴致勃勃地冲了进来。
光线刺眼,宋越泽本就烦躁的情绪达到顶峰,啧了声:“有屁就放。”
“我在三楼看见了那位的相好!”
“那位”是首都星上流圈子对宋砚星心照不宣的称呼,毕竟对方是军方捧在手心里的常胜将军,无人敢在公共下讨论。
宋越泽来了兴趣,直起身子:“洛澄?你确定没看错?”
小弟竖起三个手指举在空中,肯定点头:“绝对没看错,我保证!”
“啧,去看看。”
宋越泽沉思了一下,站起身往外走去。
沈奉的眼皮跳了跳,也跟着去了。
在餐厅吃完饭后,又被好友拉来酒吧的洛澄,找了个理由去阳台透气。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转身准备离开阳台,却被人拦住。
“这不是洛总吗,好久不见。”
洛澄抬眼看去,对上那副明显找事的嘴脸:“请问你是?”
宋越泽顿了下,难以置信:“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洛澄仿佛看不到男人的怒火冲天,平静回答。
宋越泽忍住怒火:“我是宋越泽。”
“哦,”洛澄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双手插兜,“没事的话,可以让开吗,挡到我了。”
青年的眼神疏离,像是没人能进到他眼里,莫名的熟悉感让宋越泽下意识地往旁边站去,等他反应过来,急忙冲到人跟前拦住。
洛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