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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个想法,在夏银被颜席玉安在他办公室待客椅上面壁思过一小时不准讲话后,倏然破碎。
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玫瑰花不小气?!
“平时讨了这么多赏,现在有赏有罚,这才公平。”颜席玉慢悠悠地从夏银书包中取出相关试卷,“我看试卷,你先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天赋问题,还是不够努力。”
他定的已经是对她的最低标准,有
能力达到但没完成,只能说明有悄悄偷懒。
“我。。。。。。”夏银扭过头来要为自己辩解,想起颜席玉说的要禁言,又把嘴闭上,开始不甘示弱地哼哼唧唧,“唔,嗯嗯,嗯唔腻嗯。”
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我,真的,很努力了。
“转过去。”颜席玉淡淡道,“说话重新计时。”
夏银飞快把头扭回去,面向墙壁。
这还是玫瑰花第一次对她使用冷淡语气,夏银终于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不闹腾。
但眼神还是老想往颜席玉方向瞄去,有点静不下心。
颜席玉抬眸注意到,指尖轻敲两下桌沿略一思考,从抽屉拿出自己午睡时的遮光眼罩,过去给夏银戴上,“看来这种墙壁比较适合你。”
办公室静悄悄的,夏银的扑腾劲在眼罩笼盖的黑暗中安静下来。
能听到颜席玉翻动她试卷和补习课本的声音,鼻尖嗅入眼罩上极淡的冷香,是偶尔在颜席玉衣服上闻到过的味道。
像被雪覆盖的依旧傲然的玫瑰,带着一种金戈铁马的冷意,又不失馥郁。
是玫瑰花贴身戴的眼罩唉!
夏银脑中突然钻出一堆什么“用你的眼睛看世界”之类的浪漫语录,脸颊浮现两朵小红云。
颜席玉看完卷子,对比了补习进度,敲敲桌沿,问道:“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天赋问题,不是不够努力?”
夏银用力点点头。
开始有些小委屈,学长怎么不信她呢。
“嗯,”颜席玉看了会时间,漫不经心道,“还有17分钟,继续面着吧。”
他说完,竟然是自顾自打开门好像走了出去。
夏银愣了会,又等了几分钟,确定颜席玉是真的出去,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壁思过。
夏海藻心中的委屈劲顿时升到姐姐。
玫瑰花不仅今天对她很冷漠,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夏银犟着脾气,不仅没把眼罩摘下来,反而坐姿越发端正,大有一种“你要我做我就做!”的抗议感,眼眸蓄起汹涌水汽,不一会儿就把眼罩浸透,洇湿成片。
颜席玉提了外卖回来,看见绿毛团子犟在那抽鼻子又死命不哭出声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把外卖放好,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索性洗了手,擦干净,走过去慢慢看着她哭。
夏银一听玫瑰花回来了还不理她,眼泪哗哗流得更凶。
“还委屈上了?”时间一到,颜席玉掀开眼罩,抬起倔驴子的下巴瞧了瞧,调笑道,“错了三个补习时正确率80%以上的同类型选择题,才掉出2500名。还觉得自己是天赋问题?”
“。。。。。。啊?”夏银懵圈地收住眼泪,打了个哭嗝,偷偷瞄颜席玉一眼,理不直气不壮地瘪瘪嘴,“就三个选择题而已。。。。。。那你今天这么对我。。。。。。”
“让你面壁是让你反省,找原因,你反省了么?”
“现在知道了,”夏银可怜巴巴地求饶,“是我考试时候粗心。。。。。。”
“不对。”颜席玉桃花眼弯了弯。
抬着下巴的手掌抚上脸颊,温柔摩挲,带着小小的挑弄和警示性轻拍两下,声音低缓又勾人:“是最近心玩野了。”
夏银小脸“唰”一下蹿红,心脏怦怦跳了几下,很可疑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