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方夫人被人挟持,出了城门!”
云痕面色冷沉,一把扯住那人衣领,“搞什么!让你们守个城门,这点事都干不好。”
那人虽怕云痕和傅昭,但到底不是他们的人,眼下傅昭已不在大理寺,他们自也不用听他的话,不过是协同合作罢了。
想到这,那人一把甩开云痕的手,腰板挺直了道:“云大人怕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协同,不听从你们调遣,如今来通禀已是仁至义尽,你们犯不着责问我们,既大人不满我们查案,那,告辞了!”
那人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看到来人,面色转瞬恭敬了起来。
“陈大人。”他拱手作揖。
“啪”陈炳颂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傅大人虽现在不是我们的直属上司,但我陈炳颂一天是傅大人的下属,一辈子都是!我还没胆子说这话,你有什么资格?”
那人捂着脸,不甘不愿应了句,“属下知错。”
陈炳颂拽过他的衣领,将人提到傅昭面前,一把甩了过去。
那人被扔在傅昭脚下。
“傅大人,下官看管不利,请大人责罚。”
傅昭按着肿胀的额头,摆手道:“罢了,调兵给我,我夫人被人挟持出了城。”
陈炳颂心头一凛,忙问:“大人成亲了?”
说罢又想起,似乎前阵子傅家确实办了喜事,好像是什么大将军的女儿。
他忙改口,“是,下官这就去办!”
提了一脚地上趴着的官兵,陈炳颂厉声呵斥,“还不赶紧滚去寻人!画像沿着各个城县贴上,要是傅夫人少一根头发,我先撤了你这身皮!”
“是是是!”那官兵感激涕零,屁滚尿流的跑了。
首辅无兵,这也是他成为文官集团权利者的代价,如今要寻一个人都要靠他曾经的部下。
陈炳颂只他心傲,不忍上前宽慰,“大人莫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城外,马车上太妃唇无血色,不知是吓的还是旧疾复发,捂着胸口急促喘息着。
瑾瑶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一面拿着帕子给太妃擦汗,一面焦急对陆昱道:“王爷,太妃现在情况不大好,要尽早就医。”
陆昱心下也急,却因之前的事情对瑾瑶有了芥蒂。
他冷着脸看着她,“别想再诓我!你想骗我进城,好让傅昭抓我,这样还能给他立一大功!”
“好啊你,我对你这般好,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拿我送给傅昭去邀功!”
瑾瑶见他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
怀中太妃一个劲的喘气,紧闭着眼,眉心紧簇,似是极其难捱,再这样下去非死在路上不可。
她想了想,“王爷不信我,那也不能让太妃死在这啊。”
瑾瑶撩开车帷,见马车已过青冈山,“这条路往西就是白云崖,我知道那里有个道士,他通晓医术。”
白云崖,她曾听傅昭说过,李斯的师傅就在白云崖,会炼丹自然也懂医术。
见陆昱神情复杂的打量自己,瑾瑶急了,厉声冲他大喊,“还犹豫什么!难道为了你自己那未有定数的皇位,连母亲都不要了?”
“白云崖又不是城内,官兵就算追捕也追不到那里去!还当我会害你!”
“可是……”陆昱踌躇,别过脸半晌才说,“我怎知道你会不会骗……”
不等说完,瑾瑶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遂撩开车帷,对驱车人大呵,“去白云崖!”
那人犹豫,看向被打懵了的王爷,抬头就对上了瑾瑶冒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