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过去,姑娘似不知疲惫,以至于让傅诏都倒吸了口凉气,差点缴械投降。
他轻抚着她的脊背,轻声哄道:“慢些,怎么今日这般急?”
“不行!”瑾瑶厉声道,水漾的眼里波光潋滟,她气鼓鼓地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下,“我就要你,我要你的全部,叫你以后都不准再给别人!”
傅诏暗哑低笑了两声,有些无奈地亲着她,“这么霸道?忘了以前你怎么说的?”
他附在她耳边,学着她意乱情迷时柔软低喃的声音说:“哎呀,瑾瑶不要啦,世子……”
低哑的声音打着旋地钻进耳朵,直撞击得人心怦然跳动,瑾瑶面红耳赤,伸手去堵他的嘴,“不准说不准说!下流!登徒子!”
傅诏眯起的眼周红了一圈,满是色气地舔了一下她的掌心,纠正她,“夫妻之事叫恩爱,夫君突然想起,风月图中有些姿势还没跟娘子尝试,今夜试试?”
他总会纠正她,夫妻之事不叫下流。
那时她斥他下流,作贱自己,他也是那般低声喃喃地解释,“夫妻之事不叫作贱,是情趣。”
忽的傅诏感到肩头微凉,他慌忙抚着她的腰,要将人拉起,“可是疼了?我轻些。”
瑾瑶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叫他看眼中滑落的泪,她摇头,用轻快的语调回了他一句无事。
夜深,身侧人睡熟,她蹑手蹑脚起身,坐在那看了他良久。
指尖一寸一寸描绘着他高挺的鼻梁,英俊的眉眼,许久她才下了榻。
翌日傅诏上了朝,瑾瑶寻到了沈夫人。
这次傅诏不在,沈夫人的厌恶毫不加掩饰,“也不用总来,晏燊不在你做给谁看?”
瑾瑶恭谨行礼,“今日来,是想同夫人告别。”
沈夫人僵硬着转头看她,难以置信问:“何意?”
瑾瑶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道:“我知夫人一直想给世子寻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早有意许大将军之女,今日来是特来告别。”
前阵子沈夫人为了给傅诏寻一户好门第的事,满城皆知,最钟意的还是许大将军之女。
不仅手握重兵,与侯府还门当户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只是还没商议,就因傅诏火急火燎去皇宫内逼圣上赐婚而终止。
沈夫人也无可奈何只好熄了这个心思,却没想到今日瑾瑶竟主动提起。
她诧异问:“你当真愿意不再纠缠?”
“是。”
“可圣上下旨……”
“瑾瑶一人承担,不连累傅家。”
沈夫人这才放心,只要不牵连侯府她愿去哪去哪。
可这事毕竟不是一人说的算,她是答应了,那傅诏呢?
自己儿子什么样子,当娘的最清楚,傅诏若知,岂不要疯了似的找她?
沈夫人:“你是可以走,可晏燊他怎么办?难不成叫我绑了他成亲?”
瑾瑶抿唇,心口微微刺痛,“我可帮夫人,待世子同许姑娘成亲后就走。”
“你有何法子?”
她深吸了口气,死死掐着指节,“夫人只管配合就是。”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沈夫人总觉得奇怪,忍不住喊住她,“那,那砚儿呢?你确定以后都不见?日后晏燊成亲,他就不再是你孩儿。”
这是怕她过几年再回来,搅合了傅诏和妻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