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脸红。”
哪里都很容易红。
阿瑞洛斯梗着脖子狡辩:“没,没有……”
“呵。”
短暂又强势的笑,激起更加剧烈的颤抖。
“那么,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唐修齐的声音更轻,微微透着些残忍冷酷,“阿尔,我教过你的。”
闻声对面那双红眸彻底湿了,即便已经羞耻到脚趾蜷缩,即便无助地看着他摇头,但一见他的笑容,还是慢慢伸出了手向后探去……天真又笨拙,炽热又忠诚,都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现。
唐修齐承认,自己被取悦到了,尤其想到这一切全是由他一点一点塑造出来的,那种全然支配的愉悦感就越发强烈了。
最初之时,阿瑞洛斯当然什么也不懂,伴生雌虫甚至不及普通雌虫有配合雄虫繁衍的本能,基因里控制“发情期”的片段都被进化掉了——冷静,强大,诚如银发雌虫最开始自认为的那样,是最合格的武器。
那时的拥抱亲昵都只是一种兽类的本能,不含丝毫情欲,后来是唐修齐教会他“拥抱”“亲吻”有更多意义,他们还可以更加亲密,于是兽类的天真褪去,他的小雌虫逐渐懂得“羞耻”,逐渐明白“爱欲”,虫族兽性的本能和唐修齐赋予的人性廉礼,在阿瑞洛斯身上矛盾又统一地结合起来——不经逗,会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却又从不掩饰眼中的渴求。
一种天真的诱惑。
唐修齐给了阿瑞洛斯所有的温柔,也要他灵魂无可救药的崇拜与臣服,要阿瑞洛斯构建起那些“羞耻”,也要他为自己心甘情愿地打破。
揉碎又重组,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只属于我。
那些羞涩难耐的模样他早已看过了不知多少,但依旧乐此不疲地撩拨,因为每到此刻,唐修齐总能感受到阿瑞洛斯那份全心全意的信任——
并非奴性或者卑微,而是信任即便将自己全部交付,唐修齐也总会保证他的安全。
就像眼前这强烈、浓郁,盛放着的花。
唐修齐笑了笑:
“真乖。”
花颤得更厉害了,吐出一截艳红的花蕊,在一声声极具迷惑性的指令里完全失了神智,黏粘的露水泅湿了一片,氤氲开一片暗色,却还不够,他难耐地去抓自己风中颤抖的花茎想要逼出更多露水,却又被无情打断。
“看着我。”
阿瑞洛斯几乎是下意识抬头,即便头昏脑胀,依旧温驯乖巧,就这么对上那双居高临下的眸。
黑眸弯出好看的月牙,语气却堪称恶劣。
“没有允许,怎么能乱伸爪子呢?不听话的小狗,是会被惩罚的~”
呜咽一声,银发“小狗”止不住地痉挛起来。
……
隔着屏幕,阿瑞洛斯感受不到唐修齐略显沉重的呼吸,只能听到那轻淡的语气还有从容到近乎冷漠的黑眸。
那是一种置身事外的高傲,冷淡轻蔑,漫不经心,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周围仿佛都变成古典舞台,他在聚光灯下进行着放荡的表演,极尽手段展现自己的柔软,可台下唯一的客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永远高高在上。
他在为先生表演……
阿瑞洛斯几乎要被这个念头逼疯了。
他清楚明白那些“不为所动”只是表象,黑眸眸底是足以将他溺毙的温柔和爱意,更清楚……唐修齐知道他最受不了这种抽离疏离的表情,不给回馈,他就会更渴望回馈,甚至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颤栗,因为明白自己正被完完全全支配。
——除了俯首,别无他法。
小声啜泣着,阿瑞洛斯近乎委屈地想,先生……就是,就是在……
勾引我。
……
眼泪濡湿银发,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一起被传递过来。
被欺负哭了吗?
唐修齐想,可真是愉悦呢。
偏偏还要“温柔”地问:“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