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阿瑞洛斯体内的异化种还没清除干净,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够狠啊。
掌下肌肤滚烫得要命,银发雌虫几乎完全意识不清了,要哭不哭地缠在他身上乱蹭,唐修齐额角抽痛,艰难地握住阿瑞洛斯肩头将他微微推开:“阿尔,冷静一点……”
什,什么……阿瑞洛斯视线一片朦胧,从他们身上还完好的衣物,能看出恢复记忆的赤蔷薇军团长是真的在努力克制了,可唐修齐对他的诱惑太大了,就算什么也不动,光是坐在那里他看着就要疯了。
理智被热度一寸寸吞噬,阿瑞洛斯本来紧咬着嘴唇还能压住那些甜腻至极的喘息,可被这么轻轻一推,心头瞬间涌上一股莫大的委屈,搂住眼前的脖颈,抱着又舔又啃,他当然舍不得用力,只是单纯勾出一股妖异的痒。
热汗自小腹淌下,唐修齐无奈伸手卡住银发雌虫的下颚,不让他乱动,却看见那双红眸半阖不阖地眯起,猫儿似的,水迹淋漓的唇张开吐息着,涎液自唇角濡出一道晶亮痕迹,软红的舌微微探出,看着……就像是努力吞吃完什么后乖巧仰头展示,红着眼问能不能再多一些……喉咙里全是模糊不清的哼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唐修齐一边牙痒痒地开始默念清心咒,一边试安抚住自家伴生雌虫。
指腹摩挲着阿瑞洛斯颈后滚烫的银色虫纹,一点点注入温和的精神力量,然而这个举动不知给了阿瑞洛斯什么错误的信号,他抽抽鼻子,蹭着唐修齐的掌心忽然哭了。
很小声很小声地哭,本来红眸就湿了,柔软眼睫上缀着水滴,现在眼眶里的雾气都凝成珠子一滴一滴往下坠,偏偏还想极力忍住,看着就更是可怜。
“先生,你不喜欢我了吗……我,我恢复记忆了,你就不亲我了……先,先生更喜欢……之前的那个我吗……”
“先生……我,我也很好的……你亲亲看呀……”
行吧,果然已经完全不清醒了,什么胡话都往外冒了。
唐修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低头亲去一滴咸涩的眼泪,轻轻啄吻着通红的眼尾:“十万年前的你,十万年后的也是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宝贝儿,醋不是这样吃的。”
眼睛上轻柔的痒意让阿瑞洛斯更是颤了颤,他已经无力思考了,只想完完全全被唐修齐支配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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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双黑眸,仿佛要把自己溺亡在那眼底深邃的湖泊。
先生说喜欢……那,那就是喜欢吧……
“那先生,我,我可以……自己……”呼吸急促,阿瑞洛斯委屈巴巴地问,“弄一下吗……”
然后不等回答,银发雌虫就粗喘一声扯开了汗湿的衬衫,伸手揉捻着一路往下……
腿上一片湿漉柔软的唐修齐:……
他闭了闭眼睛。
要命。
被控住的异化藤蔓遮蔽了沙洞顶上最后一丝光亮,无形的精神触角伴随着无奈的沙哑低笑在黑暗里缓缓溢开。
“你自己,会吗?”
…………
……
……
*
丛林石窟内,反叛军们还在四处收集有用信息,雌虫们来来回回,都有意避开了营养舱旁那两只雄虫——准确来说,是一只被牢牢绑住的雄虫,和一只雄虫的智能投影。
原意和贰号间死寂一片,谁也没有先开口。
“我以为……”雄虫医生打破了僵局,“你一辈子都不会出来见我了。”
贰号依旧难以做出什么自然的表情:“我们之间种种,不该牵扯到老师,老师离开之前就说了,从今往后,我们得为自己负责。”
原意低着头,笑得苦涩。
“壹号。”
忽然地,贰号冷静地叫了他一声,智能投影相当逼真,那双浅到几乎透明的眼眸折射着毫无情感的冷光:“‘伍号’那具身体里面应该也有控制器,你能感应到那就是老师,为什么不向你的上级汇报老师的行踪。”
原意沉默不语。
“奥拉夫”带着黑发雄虫来到萨姆矿时,他很难说清自己在看见那张脸时是什么心情,震惊、狂喜、恐慌、不解……太多情绪融为一炉,已经难以分辨他是希望看见还是不希望看见。
但此刻,他也只是自嘲笑笑:“我不确定老师的意识有没有消失罢了,如果消失了,那也只是具空壳,并无上报的价值。”
“撒谎。”贰号毫无波澜地说,不是质疑,而是下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