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齐放他暂时喘息片刻,低头含笑凝视:“我是谁?”
“阿尔,告诉我,你眼中的我是谁?”
早在接吻的那一刻银发小将军脑中就“嗡”地一声炸开,一片空白,他觉得不太对,应该要去找先生,可一被眼前这个“奇怪家伙”的气息所笼罩,脑子就混沌起来,混沌得眼眶都开始发热,晕晕乎乎地喊:“不,不知道,我要找先生……”
唐修齐也不生气,精神触角触上那身极具气势硬朗的军装,却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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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曾经剥开一块可口的小点心繁琐包装,故意发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着我呢?”
“真不矜持啊~小将军。”
说着修长指尖轻轻挑了挑……声音带动胸膛震动,听得银发小将军一阵酥麻。
阿瑞洛斯瞬间就哭了,呜呜地想,他不矜持呜呜呜!就亲了一下而已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
晶莹泪珠挂在眼睫上,朦胧视线里却看见欺在上方的“坏家伙”只是微微散开了衣襟,隐隐露出姣好的锁骨和一线胸膛,衣冠楚楚的,冷冽的气息萦绕在鼻端,竟然比亲吻还要脸红心跳。
偏偏唐修齐还在笑,黑发零碎散落额前,轻轻地问他:“不矜持是不是应该受罚?再问你,我是谁?”
混乱的脑子更晕了,可那个熟悉的称呼却渐渐涌上舌尖,然后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又被无形的精神触角“无辜”捂住嘴巴。
于是黑眸笑得越发摇曳蛊惑,缠绕的精神触角收缩,一种持续的滚烫在不断燃烧升腾,愈演愈烈。
温热气流扑来,喑哑渐深的嗓低声说:
“回答超时,惩罚加倍。”
随即坠入意乱情迷。
……
……
肌肤贴着肌肤,像是思绪都像是泡在温水里,然后被一点点加热,等超过了极限的胀热晕眩,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呼吸也越发错乱不停。
眼眶酸涨,阿瑞洛斯咬着下唇直抽气,一根精神触角体贴地拨开他的牙齿,再次逗弄着柔软舌尖,亮晶晶的涎液混着泪水将布料染成深色,银发湿漉漉地黏在侧脸。
他忍不住摇头,绵长迷乱地呼救,唐修齐凑近去听,却听见那些嘶哑气音叫着的都还是“先生”。
怎么这么笨呢?被咬住喉颈的猎物,绝境中救助的竟然是追捕他的猎手。
猎手当然不会心软,眸色越深,唐修齐俯身咬了咬那通红的耳垂,一滴汗珠顺着下颚滴落唇上,明明都神智不清了,却还是迷迷糊糊地舔掉了那滴咸涩的汗珠,不清醒,却也最艳生生的动容。
唐修齐缓缓吐出一团灼热的呼吸。
第一世他即便双腿残疾了,在那个位置上,身边也不乏各种勾引,清纯的、大胆的、羞涩的……他淡淡地看着,目光还没有看那些实验数据热切,但银发雌虫不一样,阿瑞洛斯的“勾引”是无意识的,这笨蛋脑子里或许都没有这个概念,可就是那种从灵魂里发出的亲昵渴望才总让唐修齐更加恶劣逗弄,想着,再多逼一分,又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态呢?
“怎么样?认出我是谁了吗?”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再认不出就要被失控的感官逼疯了。
“先生……慢……我,我想缓一缓……”阿瑞洛斯小声啜泣着,嗓子完全哑了,语气却还是那么眷恋呢哝,“慢……呃……好不好……先生……”
真可怜啊。
指腹磨蹭着那湿润眼红的眼尾,唐修齐在那颤动的眼睫上亲了亲,舌尖卷走一滴滚烫的眼泪,吻又落在眉间、眼睑然后是唇,像一场温柔的雪。
“不好哦。”
偏偏拒绝得“残忍”又恶劣。
…………
……
……
*
站在紧闭的金属门外,塔洛克有点焦急,但又不敢呼叫打扰。
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唐修齐干脆利索地屏蔽了所有通讯,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露面了,赤蔷薇的军医也犹豫着告诉塔洛克,阿瑞洛斯医疗仓内的修复液应该用完了,但门关着,他们也没法进去更换。
其实没有出乱子,有了唐修齐的各种安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荣川那边的审问有了新的进展,事关阿瑞洛斯,塔洛克也不敢轻易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