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拿下来的时候碎了。”
春草本不曾狐疑,但想了想却发现不对,“可是婢子没有听见花瓶碎的声音。”
折皦玉:“你没听见吗?你是不是走开了?”
春草是走开过一段时间,她安抚道:“这也不是大事,安王爷宠姑娘,势必不会追究的。”
折皦玉:“可这是他生母留给他的——他之前说过,我却忘记了,等打碎了才想起来的。”
她说完依旧低着头:“好在殿下没怪罪我。”
春草提起来的心才松下去,马上道:“姑娘吓着了吧?没事的,王爷从来不曾责骂过姑娘。”
折皦玉就发现她一心一意的安慰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她为什要换衣裳的事情。还是等了一会春草才问,“姑娘的衣裳是沾染碎片所以要换吗?”
折皦玉这才抬起头,“不是,我太着急了,然后鼻子就开始流血。”
春草心疼,“什么时候的事情,姑娘该告诉我。”
折皦玉:“可我想用它博得殿下的可怜。”
春草就笑起来,“姑娘还是个孩子的心思,王爷最是宠你了,哪里会生气。”
反正全程没有问其他的,也没有怀疑她说谎。
殿下说,真真假假之说,最能迷惑人了。
她在这一天里学到了说谎话的学问,高兴。
她没心没肺的走了,齐观南却一晚上没有睡着。他翻来覆去的,整个人都有些恹。
他发现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是阿萝讨好的靠着书架抬起脸朝着他笑。
他这是怎么了?
直到天光大明的时候,他才恍恍惚惚的起床。今日皇兄准了他歇息,他也不急着做事,只坐在案桌前不言不语。
王德贵拎来了膳食,有炖酸菜热锅,醋烹豆芽菜,火爆豆腐包子,粳米干膳,豆腐八仙汤,再配了一个鸡蛋羹。齐观南吃东西不挑,但也发现这里面的大多数早膳是阿萝爱吃的。
他笑起来,“你这是换了主子?”
王德贵这些年头发全白了,闻言也不怕,回笑着道:“您也爱吃,便一块做了,待会阿萝姑娘来也能吃上一口。”
话音刚落,便见外头脚步匆匆进来个阿萝和怀瑾。
两人是约好来的。
齐观南眼神闪了闪,瞧见阿萝满脸的汗,习惯性的去拿帕子,却见怀瑾已经递了过去,还要上手去擦。阿萝没让,怀瑾又坐了回去,两个人坐在他的对面打打闹闹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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