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想了好多不能对殿下说的。比如说,她和怀瑾以后还要做男女之事的。就跟书里面那样——可那样的事情,她会愿意跟怀瑾做吗?
她很恐惧,也很慌张。
齐观南嘴角没忍住勾住一笑,“阿萝不是自私,只是人之常情。”
他没有多说,免得小姑娘胡思乱想,他只是走在前面,&ot;走吧,我帮你去折梨花。&ot;
折皦玉这次也没拒绝了,她跟在殿下身边,跟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自己药田长出了多少好药,说自己准备种点人参。
她一味的说,齐观南一味的说,中途栀子跑过来朝着她撒娇,折皦玉摸了摸它,道:“菖蒲已经老了,栀子倒是很康健。”
她有些伤心的道:“以后,我也不养猫了,我只想养长寿的动物。”
齐观南嗯了一句,“好,我去给你找。”
两人走了梨花树边,折皦玉站在梨花树下,勾着一枝矮的折下来拿在手里,正要再折,就见殿下高大的身躯完全已经笼住了她的身影,他伸出手,朝着树上勾了勾,好几枝梨花就弯了下来。
“阿萝,自己折?”
好啊!
折皦玉就着殿下的手去折他扯下来的梨花枝,而后抱了一满怀。
她属实是个藏不住欢喜的姑娘。抱着一满怀的梨花快活的在院子里面走,快走,慢走,在布满落花的青石板上踢踢踏踏。
齐观南眸子轻柔,跟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当晚,他又是一整晚没睡。坐在书房里面,脑海里全是她快活的身影。
等到天明的时候,他怔怔站起来,穿衣,对着铜镜的时候,看见了铜镜后面映出来的窗户。
他忽然就想起了回城的那日,时近黄昏,阿萝正在昏黄的屋子里面揷桃花。
她穿着一身紫藤萝的衣裳,说是特意为见他裁制的,她怀里捧着一个大花瓶,就坐在窗户边,他走过去,她一无所觉,抬起头看他的那一瞬间,惊喜又激动,好像看见了所有。
他的眸光就忍不住柔了柔,再回首,他的身形出现在镜子里,正露出一个轻柔的目光。
就在一瞬间,他想起了“他”。
这个目光——
是“他”的。
是“他”看阿萝的时候,才会有的。
他在梦里看了无数遍,最是熟悉。
如今,他也有了这种目光。
在这一刻,他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也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破土而出。
他喃喃道:“所以——你是这样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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