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一慌,忙回头看向谢司宴。
谢司宴神色又恢复了淡漠,冷冷看着外面并不说话。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此乃司礼监掌印轿辇,为出宫主持勤王丧事,尔等休要放肆!”
出宫?
宋菁瞪大了眼睛,看向神色淡漠的谢司宴。
忽然明白了他刚才那句“后果自负”,是什么意思。
可她已上了轿子,眼下外面还有禁军。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下去了。
宋菁暗地里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有人装神弄鬼暗算高公公,小的们正奉命搜查。冲撞了谢掌印轿辇,实属无奈,还请掌印海涵。”
禁军领队躬身拱手,言罢看向说话的轿夫。
轿夫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轿里的人。
领队见状心里重重跳了一下,见里面的人久久不曾说话,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怀疑。
直到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时,轿里才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走吧。”
领队脚下一顿,忽然庆幸自己没有迈出那一步。
直到轿子过了神武门出了宫,他才收回视线。
“接着搜!”
模糊的声音透过木板传到宋菁耳朵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轿厢内的诡异气氛早已消散,谢司宴闻言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察觉到视线,宋菁缓缓抬起头,不好意思又讨好地笑了。
“让爷见笑了。”
谢司宴无所谓地收回视线,“你也知道害怕?”
宋菁提起衣角擦去额间的汗珠,“小的俗人一个,当然知道怕了。”
“俗人?敢扮鬼吓人的俗人?”
宋菁闻言一愣,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想起自己不久之前在文华殿说的话,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爷这话打哪儿说起?”
这话说得心虚,谢司宴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
宋菁忙岔过话头,“爷,您怎独自一人出宫了?霖侍卫呢?”
想起这几日朝堂中的争辩,她自顾自地说:“贵州巡抚不安分,他是去处理这事儿了吧?”
许久不曾听见宋菁的自说自话,谢司宴蹙了蹙眉头,又极快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