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菁察言观色惯了,适时递过了蜜饯。
可谢司宴却看也没看,将书案边的卷宗递了过去。
“去东厂。”
自从宫里走水后,谢司宴来东厂越来越频繁。
宋菁每次都守在厅外,只能看见人来人往,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今日也是一样。
一个时辰后,谢司宴终于出来了。
人虽面色如常,但宋菁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
路上,她罕见地闭上了嘴。
谢司宴有些纳闷,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今日如此安静?”
宋菁抿着唇,半晌才吐出一句:“爷瞧着累了。”
谢司宴眸光一顿,轻轻吐出口气,放慢了步子。
他没再开口,宋菁也忍住了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走回了司礼监。
进了司礼监大门,两个小太监面上古怪的垂首站在一旁。
几人擦肩而过后,后面顿时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听说之前尚衣监失踪的那个长随找着了?”
“可不是,虽然还没看见人,但是听说是在哪个枯井里发现了。也不知道这么长日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嗐!什么呀,你没听说吗?那人是被高立弄走了又救出来的,肯定跟她有关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近日的传闻说个清楚。
可宋菁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劲,最后忽然觉得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身前的谢司宴显然也听见了两人的话,也跟着回首看了自己一眼。
宋菁顿时浑身汗毛倒竖,怎么传成这样了!
她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却发现谢司宴的眼神渐渐不对劲了。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宋菁脸上的笑登时便僵住了。
谢司宴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
直到回了公厅值房,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屋内气氛十分压抑,谢司宴神色冷得厉害。
她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壮着胆子开了口。
“爷,您听小的解释,这事儿跟小的无关!”
“与你无关?”
谢司宴眼里装着一头野兽,仿佛下一瞬便要冲出来撕了宋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