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得找个由头。”
“我办事,还用由头?”
谢司宴淡淡看了身旁踮着脚的人一眼。
宋菁闻言愣了。
她怎么忘了,谢司宴可是喜怒无常、杀人不沾血的阎王!
不过找人而已,还用什么由头。
她顿时挺直了胸膛,大踏步跟在阎王旁,仿若一个小鬼。
谢司宴见状哼笑一声,暗道狐假虎威。
东厂动作极快,没多时便聚齐了人。
谢司宴带着宋菁,顶雨去了河边直房。
正如他所说,他不用什么由头。
只一句东厂查案,便是高立都得恭恭敬敬的,亲自将河边直房大门打开。
可河边直房内,却没有半点李河的影子,哪怕东厂的人翻个底朝天。
宋菁挺直的脊背顿时弯了下去,身上的嚣张气焰也消失了一半。
但谢司宴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只说了一句“打搅了”,便带着人走了。
也不管高立的脸色如何难看。
出了河边直房,宋菁罕见地泄了气。
“难道小的想错了,不是高立动的手?”
谢司宴用眼尾瞟了一眼跟在众人身后,一同回司礼监的高立。
他面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却无端惹人恶心。
谢司宴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不会错,我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
落日的余晖透过云层撒下,伴随着一行人浩浩****回了司礼监。
高立一行人到二进门便停住了脚步,目送着谢司宴等人进了三进院。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他肥腻的老脸顿时阴沉下来。
没有任何由头便将自己的河边直房翻个底朝天,这笔账,他高立记下了!
他猛地转身,看向身侧的孙全。
“人怎么样了?”
孙全跟在高立身侧,一步不敢落下。
“回干爹,人还晕着,在侧边的耳房里绑着呢。”
高立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给我泼醒!想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