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总是这样,用平常的语气,说一些让江初心悸的话,不说则已,一说他就心软又脸红。
“池南暮,你比电影里的主角还会说情话”江初不乱晃了,到沙发上坐好,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池南暮坐过来。
池南暮照做,但并不知道江初想要什么。
江初转了个身,背对池南暮,“你想捏就捏吧,捏多久都可以。”
细瘦的后颈光洁,毫无防备,凑到眼前,兔子耳朵在此时显得逊色,引不起一点注意。
“好。”池南暮喉头发痒,先是攥住兔子耳朵,随意捏两下,彻底失了兴趣。
视线往上移,略过白皙的后颈。
因为刚洗过澡,江初的耳朵正泛红,发丝间的香气飘到鼻尖,和池南暮身上同样的味道,仿佛整个人被他占据。
心痒更甚。
池南暮放轻呼吸,手指不动声色向上移动,停到江初耳后一厘的位置。
“初初。”池南暮很低声地说。
平时白冬槿经常这样叫他,江初不觉得有什么,可当池南暮第一次喊出口,江初的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嗯?怎么啦?”江初不自觉软着声音。
“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耳朵?”池南暮问。
带着呼吸的热意飘到后颈,江初不知道,此时池南暮离他有多近,只觉得热意到过的地方,麻麻痒痒。
“可以啊。”江初没作多想,很快答应。
“谢谢。”
指尖往前,先是触了下耳垂,而后捏住,轻轻地捻。
池南暮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江初耳朵发痒,缩着肩,等了又等,不知道这种痒意还要持续多久。
侧耳被捻得发烫,烧得全身都热,江初终于忍不住问:“好了吗?”
手指暂时停止作乱,但仍捻着。
池南暮侧眸,看见江初的耳朵变得更红,耳垂耳尖,无一处不烫,连后颈都被染上羞赧的绯色。
这是他的成果。
池南暮咽了口唾沫,凑到江初耳边问:“我想亲一亲,可以吗?”
江初乱了呼吸,想往前躲,却被一把揽住,跌回池南暮怀里,逃无可逃。
“就只能亲一下。”江初小声说。
“好。”
手因此而拿开,江初还没松一口气,后侧的呼吸便移到耳畔,柔软的触感落到耳尖,点水一般轻。
只一下,根本无法满足池南暮的想象,所以他失了信,在唇离开后,再度贴上去,落下更重的一吻。
这次江初毫无防备,只感觉半边身子麻了,触电一般,他挣扎着躲,却被紧紧锢在池南暮怀中,无处可避。
“池南暮,我不是说了只准亲一下”江初回头,杏眼凝着一层水
雾,眼中的情绪分明是抱怨,但因为过于漂亮,就变成撒娇。
“抱歉。”池南暮呼吸一滞,唇从耳尖离开,眼神却愈发暗。
思绪被占有欲占据,行为被感性控制,理性缺失。
池南暮这次顾不上询问,一下吻到漂亮的眼睛上,而后一路向下,再是脸颊,鼻尖每一处都吻得很认真。
唇与唇相隔一厘时,池南暮停住,低声说:“初初,我想吻你。”
呼吸贴近,隔空对冲。
江初没敢睁开眼睛,企图用大声装得果敢,“你要亲就亲,别总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