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的眉心深深蹙着,眸子紧随着她:“我和你说清楚,正是两年前。”
“不用那么委婉,你可以直接说,两年前你选择了何夏夏。”
傅城一噎,抿了抿唇,眼神中有了愧疚。
秦月满脑袋问号:“你可别告诉我,时隔两年,你后悔了。”
“……不是。”傅城抹了一把脸,“我只是没想到,我伤你至此。”
秦月:“?”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秦月,我可以向你道歉,补偿你,你别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发泄。”
“我发泄什么了?还有……补偿我?”秦月叹了口气,“你在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前,能不能先让修理厂赶紧把我的车子修好?”
傅城的脸色更难看:“你最近一直没车开?怎么不和我说。宴会结束后我带你去我的车库,你选一辆。”
“别别别。”秦月连连拒绝,“我连结个婚你都能往你自己身上联想,这要是开了你的车,你还不得误会我爱你爱得要死啊?”
傅城怔住。她是在说反话吗?
“傅先生,”秦月一双清凌的杏眼看向他,神色认真,字字清晰,“我最后说一次,我对你从来都没什么兴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现在,让开。”
傅城被她震了下,尚未反应过来,脚已经挪开了一步。
“多谢。”秦月踩着细高跟,昂首挺胸,从他身边走远。
傅城犹如被钉在原地,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越来越远,到了他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他的心,不知怎的,被尖锐地刺了一下。
*
摆脱了傅城,秦月也没去找叶婷芳。
拜托,她这段婚姻关系都没处理好呢,谁有心思去讨好那个靳温伦啊?
晚上八点半,宴会厅的灯光渐渐暗下来,有几束聚光灯,打在了发言台上。
秦月本想搜寻一下靳闻则的身影,下方到处黑漆漆的,她找了两圈,没见到,遂放弃。
靳氏的董事长走上台,站在麦克风后,得体地一笑,开始致辞。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明明五官生得不错,却有种刻薄的感觉,让秦月喜欢不起来。
她身边有女人和同伴低声议论:“怎么感觉靳总的脸色不大好啊?”
“刚刚我去卫生间,路过休息室,听他在里面破口大骂呢,不孝子什么的。”
“骂的靳少?不能吧,靳少那么优秀。”
“你忘了他还有个儿子了,叫靳……什么则的吧?前两年从乡下接回来的,一直都在没圈子里露面过。”
“哈哈,”女人八卦道,“怕是上不得台面的私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