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辞的成绩还是那副狗屎样子,可好歹也有了些进步,只要他一直这样下去到高考的时候还真说不准。
林淼是白辞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唯一一个比较清楚他家庭情况的人,所以他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白辞的家人。
林淼的父母都很爱他,因为他是独子,父母从小到大就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了他,他无法设身处地的站在白辞的位置想。
但是他想,如果他有个病弱的哥哥,而父母因此把他甩在一边不闻不问,动则苛责,他也绝对做不到白辞这么淡然。
那究竟是多久的冷落,导致他居然感到习以为常。
*
白辞不是第一次这么心烦意乱了。
他无数次想把压在心上的那颗巨石给搬开,又发现石头早和血肉粘连,要搬开,必是粘皮带肉般的疼痛。
白辞熟练的翻墙出去,却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又回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那条街。那家黑网吧现在已经彻底关了,牌子都撤了下来,不知道以后会开成什么店。这里的人本来就少,上次警察把这家网吧给端了之后人就更少了。
他百无聊赖的转了会儿,想区张磊那里又怕他在工作,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了隔壁另一个城市。
那是他和傅延川结婚之后定居的城市。白辞就在这里的市中心医院做心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傅延川的律师事务所和他们的医院相距不超过十公里。
傅延川当初开工作室选址的时候就说要离白辞工作的地方近一些,后来折中选择在南边的一栋写字楼里,还是白辞帮他选的。
所以在两个人工作还不算很忙的时候,傅延川常常会来接白辞下班。
他刚刚做律师的那段时间接到的案子并不多,所以也不是经常东南西北的跑,更多时候白辞比他还忙,来医院探班的时间也多。
仔细想想,其实傅延川真的给过他很多美好的东西。带着他从莽撞青涩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到沉稳成熟。
只是随着年龄渐增,两个人聚少离多之后,这种性格间的变化就成为了分开他们的利器。
刚刚离婚的时候白辞也希望人永远不会变。可是事实是,只要人还活着,时间还在往前走,就没有什么人不会变。
就像他和傅延川注定要分开一样。
白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脑子抽风到这里来。
那栋写字楼现在还在建,雏形还没出来,白辞站在楼下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水泥砖墙。
可即使站在那里,白辞的脑海里就已经闪过了很多画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以前和傅延川的回忆。
他们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白辞才进医院实习不久,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听说傅延川要开律所的时候他还是很兴奋的跟了过来,说要帮他选址。
这里就是他们看的第一个地方。
那会儿这里已经是一栋很高的大楼。
傅延川带着白辞到处转,还和他仔细说了自己心里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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