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在杀与不杀之间不断的徘徊。一方面是眼前这个人不知进退,试图利用言语威胁、恐吓自己。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对自己和华国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其次,有些舍不得浪费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灵气。毕竟这些灵气来之不易,不能依靠修炼和冥想恢复,而是需要时间一点一滴的积累。现如今能养成如金丹大小实属不易,如果在这轻易地用掉,那么自己便失去了一张底牌。然而如果就此放过刑狰,司仁又有些不甘心。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了,此刻停手那无疑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现如今的刑狰也无比后悔自己刚刚的鲁莽举动,他真没想到对方能说动手就动手,做事有些太果断了。他原本想利用中立的态度为自己争取好处,没想到好处没拿到,自己反倒遭了殃。神罚,顾名思义,是对神的惩罚,而不是神降下的惩罚。神罚不一定能够杀了自己,但一定会让自己体内的规则出现严重破损。虽然主神寿命悠长,但必须要依靠规则去支撑。规则就像寄生体一般寄存在主神体内。宿主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去供应规则,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规则正常运转,不会消散。作为回馈,宿主可以随意使用使用这条规则相关的能力。表面上看,双方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可实际上,一旦发生重大战斗,使得规则受损。那么它为了保护自己,便会强制吸取宿主身上的能量,直至将自己受损的地方补充完整。当宿主的能量不足以修复破损规则的时候,那规则就会寻找下一个宿主,直至规则修复完整为止。这也是为什么称规则为寄生体的主要原因。刑狰即将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也正因如此,他现在才为自己说出的话而感到后悔。“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刑狰吞咽了下口水,连忙开口继续道。“你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能感受到你体内没有规则之力的存在,所以你和司无悔是同一种人。你能够引下神罚,一定耗费了许多能量,对你的身体也造成了极大的负担,甚至会落下不可修复的病痛。你完全可以用这股力量去对付欲神,只要他落败,我自然会倒向你的阵营。所以,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必要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况且,你杀了我,其他主神会怎么看?本来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站队,甚至有些原本想要站你边的主神都会心生顾虑。你要是把我杀了,那就会落下一个残暴、弑杀、好无容人之量的人设,等同于将这些主神拱手送到欲神那边去了。而且,你能引动神罚的消息定然会被欲神知道,他一定会对神罚做出相应的防御手段。等到你们两个最终决战的时候,你就少了一个制胜武器,对不对?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能力了,我也知道我错在哪了。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一定会向你效忠,为你冲锋陷阵。”刑狰说的这些司仁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甚至也动过放他一马的念头。然而,每当司仁仔细权衡其中的利弊时,他便会意识到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和影响。刑狰虽然口头上已经对自己表现出臣服的样子,但如果一旦他反悔,自己就失去了击杀他的可能。要知道,积蓄到现在的诛邪,已经快把脑海中那枚金丹吸收干净了。箭在弦上,司仁已经没有选择的空间了。“说完了。”刑狰满怀期待的点了点头。“我说完了,是不是能解开我身上的禁锢了?”“说完了,那就去死吧。”突然间,一道银色光芒如同闪电般从天而降,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这道银芒犹如天外飞星,瞬间便冲破了厚厚的云层,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那一瞬间,天地为之变色,周围的一切都被这道神秘的银光所照亮。它如同一条银色巨龙,咆哮着冲破云霄,俯身而至。大地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同时,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和敬畏之情。群山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开始簌簌发抖,山上的巨石纷纷松动,滚滚而下。滚路途中,石头相互碰撞,发出厚重的撞击声,与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的心惊胆寒。而谷内的其他生灵,无论是飞鸟还是走兽,都被这道神秘的银芒所吸引。它们停下了原本的行动,仰头呆呆地望着天空,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它们的认知,也超出了它们的想象。虽然不知那道银芒代表着什么,但它们却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恐怖力量。“不!柳如雪,快阻止他!否则我们都要死!快去啊!”柳如雪瘫在原地,她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获知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不论是司仁也好,还是刑狰也罢,他们两个人都是在利用自己。在他们两人的眼中,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对啊,他们是神不管自己如何去挣扎,都没有和他们去讨价还价的权利。刑狰看着柳如雪起身,眼中又升起了希望。“快去杀了他。他现在全力控制神罚,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你。只要你能打断他的施法,那他就会被神罚反噬必死无疑!”司仁只是看了一眼柳如雪,并没有针对刑狰的话有过多的解释。的确他现在需要全身心的去操控诛邪,没办法分神。但这也不代表他没能力去应对柳如雪的袭击。他不想去劝,也是想给柳如雪一个机会。毕竟在妖族内部扶持一个势力确实很不容易,这么毁了确实有点浪费了。但如果柳如雪分不清眼下的形势,那让黄天放成为新的圣子也不是不行。:()灵异:从驾驶灵车开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