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极为合理,因为如果是自己,自己肯定也这么做,死人才能永远保护秘密。只是,如果死自己一人的话,丁斌还能接受,毕竟自己死后,李善长对自己家肯定多有照顾。但如今自己还是把李善长想的太好了,他不但要让自己闭嘴,还要让自己断子绝孙。这样的话,那就不值得了。想着,丁斌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说。而朱雄英见到丁斌如此,知道丁斌的心理防线已经基本被自己攻破,如今他需要的是时间。旋即,朱雄英便坐在一旁,慢慢的等待着丁斌将事情想清楚。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丁斌脸上挣扎的神色却逐渐松弛了下来,似是心灰意冷,看向了朱雄英,道:“殿下,我儿子和孙子是无辜的。”朱雄英闻言,知道他已经动摇了,道:“我会保住他们。”丁斌闻言,顿时如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找了出来,然后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原来,胡惟庸谋反之前,确实去找过李善长,只是李善长当时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胡惟庸干,朱元璋便回到了应天。李善长当时便绝了心思,但也不敢吭声,毕竟他没有制止,若是此时说出去,李善长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朱雄英见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径直走到了毛骧面前,将供词交给了毛骧,道:“对他好点。”毛骧看着手里的供词,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自己审问了这么久,这块硬骨头却死活啃不下来,而太孙殿下却只用了三四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丁斌的嘴给翘开了。可见,大明出了一个好圣孙。想着,毛骧便将丁斌的供词直接带给了朱元璋,并且将朱雄英今日去了诏狱的事情告诉了朱元璋。而朱元璋听到这份供词竟然是自己的好大孙问出来的,原本愤怒的神情,一时之间竟喜笑颜开,夸赞道:“哈哈,雄英这臭小子,不声不响的给咱办了一件大事,好,好啊。”“那皇爷,韩国公那里”听到毛骧提起李善长,朱元璋原本还笑吟吟的脸上顿时闪烁着一抹杀意,道:“暂时不用打草惊蛇,光凭丁斌一人的供词,还不足以撼动李善长,继续调查,有了方向,就好查了,多找些证据。”毛骧顿时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很快,锦衣卫就开始行动了起来。半月之后。大朝会之上。只见原本乃是御史中丞的李善长,却被御史台参了一本。“禀陛下,臣要弹劾韩国公李善长。”只见一个于士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众人听到这御史的话,一个个都惊讶的看着那御史,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毕竟李善长如今虽然不是御史中丞,但曾经也是御史台的老大,如今竟然被曾经的下属给参了,这是要干什么?而朱元璋闻言,看向御史道:“你要弹劾韩国公什么?”御史闻言,拱手道:“臣这里有一条关于韩国公的消息,蓝玉率军出塞,到捕鱼儿海时,俘获胡惟庸私通沙漠使者封绩,李善长却匿而不报。”此话一出,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李善长。那可是和胡惟庸有关的人,李善长这是怎么敢的?要知道,在处理胡惟庸这件事上,朱元璋杀了多少身有爵位之人?凡是触碰到的人都得死,当初李善长也是侥幸逃过一劫,但如今却又主动沾染上这么一件事,这不是要逼着老朱发飙吗?而李善长听到此话,也是脸色一变,连上前辩解道:“上位,此事定是捕风捉影之事,老臣为何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不知这位御史是从何处听来的?”御史闻言,道:“我既然敢参韩国公,必然是有确凿证据的,御史虽是闻风而奏,但也不敢得罪韩国公,毕竟得罪韩国公,咱们怕是要人头落地。”“你!”李善长气急,指着御史正要争辩。而朱元璋见状,冷哼了一声,道:“安静!”顿时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而朱元璋道:“好了,既然有御史参奏,那这件事就让锦衣卫去彻查此事。”“是。”李善长此时也只能这么回答了。而朝会继续了下去。但仅过去两日,锦衣卫那边便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因为军中确实有人见过封绩,而且李善长确实派人去过。之所以能查出来,主要还是如今李善长年迈,已经无法掌控那些人了,不然以李善长之才,怎么可能让这些事被锦衣卫查出来。而后锦衣卫又从李善长府邸之中的奴仆口中得知,李善长和胡惟庸曾互相贿赂赠送礼物,而且时常窃窃私语。一桩桩一件件堆积下来,已经足够朱元璋对李善长抡起屠刀了。不消几日,只见朱元璋一封旨意下去,将李善长连同其妻女弟侄全家七十多人,全部都抓了起来,一并处死。动作如雷霆手段,这件事在应天城宛如晴天霹雳。连韩国公都被朱元璋给杀了,勋贵一方又弱了一分。而李善长之死,却让朝局安稳了许多。另一边。福州。大明的第一辆蒸汽火车,此时已经开始正式运行。从福州通往杭州的铁轨已经架设完毕,而且李景隆进行了好几次实验,往返根本就没有问题。此时罗贯中和李景隆正站在一起,如今的罗贯中,如今也是老态龙钟,看着面前的钢铁巨兽,道:“没想到我这个年纪还能见到这样的东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呵呵,贯中先生如今可还后悔?”李景隆笑着问道。罗贯中闻言,叹了口气,道:“朱元璋不错你更不错,还好,还好是朱元璋,不然我华夏怎会出现这种神奇的东西。”“那先生您的书”然而,见李景隆提起自己的书,罗贯中便宛如被踩中了尾巴,道:“不可能,小子,一个字都不会改,反正你答应过我,那书你自己看着办。”:()大明:我李景隆真是大明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