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一向冷静,面上仍旧保持着镇静,反倒冷笑一声,指着赛场那座架起的高台,“褚新霁的人你也敢惹,我倒要看看,是谁不知天高地厚。”
提及褚新霁的名字,中年男人面露犹豫,不敢贸然动手。
高层自然不希望客人们闹事,吩咐人去包间给最尊贵的客人传话。
沈月灼同中年男人僵持着,心脏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以褚新霁的脾性,有极大概率置之不理,而眼下的状况,她不敢再赌。
“等等。”沈月灼叫住那个传话的人,“我自己去说。”
“这……”高层目露难色,沈月灼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跟着传话的人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全钢制的厚重大门根本无法看清里头的景色,单向的玻璃窗也只能从里往外看。
沈月灼垂手站在门外,忍不住想,此刻,褚新霁会不会透过那巨大的玻璃窗观察她?
就像她曾偷偷审视他一样。
大门被恭敬地拉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低磁淡漠的嗓音自里侧传来。
旋即,她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眸。
“沈小姐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本值得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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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屹:阿泽不在?]
“沈月灼,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谈判。”
“我不管!”沈月灼嗔声,像只无理取闹却又被娇纵得无法无天的猫,“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会一直叫你哥哥。”
“叫到你受不了为止。”
第33章晚春(双更)
褚新霁快被她气笑了,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冷蓝色调的确衬她,下午在饭局时,她的小西服外套还规规矩矩地扣着,尚看不出什么异样,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他才看清原来里边那条裙子的领口如此之低。
肤若凝脂,娉婷动人,白日里的温婉被冲淡,那抹被她极力隐藏的明艳如春光乍泄,晃得让人不忍心挪开眼。
这条裙子倒也算不得多出格,要是换作别人,恐怕穿不出她这种介于纯与欲之间的婀娜。
见他不说话,只幽幽地用愈发阴郁的视线盯着她,而后又克制地往上移,最终只落在她眸间,同她对视。
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今夜里纡尊降贵的第一句话送给了她。
“你该庆幸,承受我这份粗鲁的不是你。”
沈月灼双睫轻颤,目光在褚新霁的身上流转月个来回。
褚清泽想制止她,却碍于周遭在场的人太多,只能静默等待。
她察言观色的本事遗传了沈父,只是自小众星拱月似地长大,又有个比她大六岁的亲哥哥护着,行事风格颇为乖张骄纵。
别看她现在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心里指不定在盘算着怎么把人搞定的坏主意。带着这位祖宗出来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沈月灼正不动声色地欣赏着眼前的男人。
褚新霁的嗓音很好听,比起从比赛视频里听到惜字如金的声音,更像是山谷中的轰鸣回音,在胸腔引起细微颤动的共鸣,带着低哑的磁,不断地穿透着耳膜和肋骨。
用这种嗓音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简直是太犯规了。
要命地涩。
沈月灼抬眸望向他,他同样也在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