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过去好半晌后才想起来问:“那这做工的地方,咱要去哪里给寻啊?”
沈三郎挠头,想不出个好点子。
而沈秋却是神秘一笑,道了句:“这个嘛,我倒是有个好去处,等回头你们就知道了。”
她说完嘿嘿一笑,眼中有一抹狡黠闪过,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便飞快消失了。
沈老太去而复返,虽说拿到了二两银子,有钱买药了,可没要到替沈四郎还赌债的钱,心里就还是气不平。
回来以后又被沈四郎追着问大哥他们怎么说的,沈老太就更是烦躁,对这个一向疼爱的儿子也说不出好听话,两人狠狠吵了一架。
沈四郎觉得他娘变了。
以往他不管做下什么错事,他娘总是能包容原谅他,将他当个宝一样哄着。
可如今她对着他的时候不仅没个笑脸,还动不动就张口骂人,将他当成大哥他们一样嫌弃,让人看着真是不痛快极了。
而沈老太也觉得沈四郎变了。
以往她这个儿子最是孝顺,对她这个娘也极好,好听话随时挂在嘴边,哄得她恨不能将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可如今,他不仅将自己多年来的积蓄偷走输了个干净,回过头还嫌弃她这个当娘的不中用,给他找不来银子还不上他欠的赌债。
要知道,他将自己那些积蓄全部输光,她都没怎么怪他,还让他进了家门。
可他不仅不知道感谢自己这个当娘的也就罢了,还跟她吵架,说的话还那样难听,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样,让人真是心寒极了。
母子俩一顿吵完,彼此心里都有了疙瘩。
于是当天晚上,一向母慈子孝的两人异常的翻了脸,各自安静的待在屋里,一整晚都没说一句话,连药也没喝,便囫囵的睡下了。
可说到底是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纵使再气,沈老太还是心疼。
于是第二天一早醒来,沈四郎那边儿都还在气着,沈老太这边儿倒像是已经是全然忘了昨夜的争吵。
不仅拖着一副病躯早早起来给沈四郎熬药,还撑着做了两人的早饭,然后又跑去沈四郎屋门前叫他起床。
沈四郎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做事却还像个孩子一样。
听见沈老太敲门,直接拉起被子将头闷了进去,当听不见一样不做回应。
沈老太也熟知他这个性格,只能又冒着清早的寒风,在门外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天,才将沈四郎哄出来吃饭。b
br这副场景也亏了是没外人看到。
不然换做谁见了他俩这样子,都得目瞪口呆的惊掉下巴。
不敢相信都已经到了沈四郎这般年纪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而偏偏沈老太还能纵着,也实在是离谱至极。
早饭桌上,沈四郎还闹着别扭不怎么愿意说话。
沈老太心里其实也还有些不舒服,可相比起那丝不舒服,她还是更担心儿子的“手脚”。
于是一顿饭还没等吃完,沈老太便劝沈四郎:“等会儿你跟娘一起去你二哥那边儿走一趟,你大哥他脾气硬,不肯答应,但你二哥性子软,你好好求一求他,说不准他就能松了口。如今他们三家合伙做生意,挣得都不少,保不齐都不用你大哥三哥出钱,光你二哥一人便能将你这债给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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