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帘子在屋内没有动静后掀开,干瘦的大宛士兵带着十个腰跨大刀的士兵押着小姑娘进来了。
小姑娘怯懦的表情跟着走进来,只要士兵们一抬胳膊,她都能吓的抖一抖,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偷偷看向江雄等人。
江雄用手死死的扣住木椅边缘,即便小柳儿说这孩子是装的,但看到那与二弟相似的眉眼用上无助的眼神养向自己,江雄内心还是挣扎起来。
他怕小柳儿说的是假话,这孩子就是二弟的骨血,如果他放弃了她,万一……
但小柳儿描述出了二弟的样子,眉生并蒂红痣的人不多,万一二弟真的被困在军营里,他若行差踏错就真的害了二弟。
“将军,人你看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换人了?”干瘦的大宛士兵还是一幅诚恳好说话的样子。
“我能不能近距离看看…孩子?”江雄的声音有些抖。
太多激动,抖也正常,反倒是若他毫无波澜才更叫人心惊,干瘦的大宛士兵立即抬手推了小姑娘一把。
小姑娘立即吓的一蹲,哭着喊道:“爹爹,晴儿好怕!”
江雄闻言身上就是一抖,他红着眼看向干瘦的大宛士兵,“怎么你家主子不出面,就只派你一个大头兵来回话?”
干瘦的大宛士兵身体一僵,对不肯过去的小姑娘很是不满,更对江雄一个废人敢嫌弃自己不满。
但他很快就重新放软了身体,腰弯的更低了,笑道:“一路太艰难,我家公子比不得将军的身体,咱们相信将军的人品,自然只派小人送来贵府小姐就是。”
干瘦大宛士兵话虽然说的恭维,但意思无不是在讽刺。
还真以为你江雄还是当初统领十万边军的大英雄?如今不过一个残废就他一个大头兵都是高看了他!
如今江雄一行人已成了瓮中之鳖,若不是怕他们伤
了自家的货物,他都懒得陪他们演这一出,无非就是想省点儿力气,让江雄投鼠忌器罢了。
江雄却又把眼睛转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听到问话,大眼睛里含着泪怯怯地抬头,“江晴。”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江雄死劲盯着她,希望从她脸上发现些破绽。
小姑娘抬头怕怕地看了守着自己的大兵一眼,干瘦的大宛士兵就喝道:“问你什么就如实说!”
小姑娘立即抖了抖身体,哆嗦着看向江雄,“爹爹叫江解峰。”
江雄立即接着问道:“你爹现在在哪里?”
“爹爹在…爹爹在……”
小姑娘还没结巴完,干瘦的大宛士兵就把话头接了过去,“江二爷自然好好的在盛京,只要将军与咱们换了人,立即就可以上京与二爷一家团聚。”
“你骗人!你们把我二弟关在大营里!”江雄突然坐直身体,前倾过来的狰狞面色吓了对面的人一跳。
干瘦的大宛士兵也被他吓了一跳,随即气的不轻,一个将死的废物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干瘦的大宛士兵把头上的帽子一摔,骂道:“江雄老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叛国的逃犯,就算今日杀了你,你能如何?”
“我没叛国!”江雄怒吼,“我二弟到底在哪里?”
十个带刀的士兵已经在刚才干瘦大宛士兵摔帽子时团团围了过来,雪亮的刀片已经出鞘,随时会砍下来。
小姑娘眼看着双方要打起来,急忙起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