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危单手撑着桌子,抓住游厄后脑的头发往后一扯:“牙收着点。”游厄抬头的那一下,雾蓝的眼睛朦胧一片,倒有些像被高位者潜规则的漂亮男人,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散了。他顺着黎危的小腹一路吻上,直到含|住脆弱的喉结。黎危垂眸,抚着他的后颈:“还听到什么了?”游厄含糊不清道:“有一桌人提到‘主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封’。”这话很值得深思。解封的前提是封禁,也就是说主城现在处于封禁的状态,可旁观那些路人都活得非常自由,那么,这种封禁应该是由内对外的。等这里的“黑天”过去,去城门口看一眼就知道了。黎危仰起脖子,睨着窗外:“外面好像一直黑得不太彻底,还是没有污染的气息……哼。”黑暗像是被什么冲淡了一样,朦朦胧胧的。游厄磨了下犬齿,想了想:“污染的气息?”黎危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他淡定地嗯了声,扣着游厄的后颈翻到床上,吻了上去。被亲了,游厄顿时没法思考了,在暖黄的光晕中把黎危弄得糜|乱不堪。他努力克制着不再使用它物,但最终,蠢蠢欲动的尾巴还是没能克制住。黎危在昏暗中调侃道:“明天不会自断尾巴吧?”回应他的是混乱无序的攻势。尽管黎危的体力很好,恢复能力也不差,但这么频繁的折腾还是吃不消。之前的难受还没下去,新的不适又起。他自认不是纵|欲的人,却总是不会拒绝游厄。或许秩序者都逃不了被伴生物食用的终局。他闭上眼睛,浅浅地睡了会儿。依旧是杂乱无章的梦境……从他节完整章节』()”游厄陷入沉思,而后抬头:“你撒谎。”黎危轻叹了口气:“说实话你又不开心。”游厄幽幽地盯着他,一言不发。黎危下床穿上裤子,而后是上衣,和往常一样,他将纽扣系到最上方,不过脖子上的吻痕……或者说啃咬出来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我睡了多久?”“三。”游厄不太愉快,说话都言简意赅起来。黎危走到窗边,外面依旧是浓郁的昏暗,比寻常的天色要沉上数倍,但比黑天要浅两三分。以至于他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下城区的钟楼轮廓。正常来说,黑天降临的速度非常快,从寻常的昏暗到彻底黑暗只需要三四个小时。而他们先是折腾了一通,至少两个多小时,加上休息的三小时,黑天怎么也应该彻底降临了。但此刻,这座城市依然没有被黑暗完全笼罩的趋势。路上甚至还能看到零星的一两个行人,大家似乎并不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感到慌张,楼下的酒馆依旧笑声满堂。黎危再一次检定周围的污染数值,依然是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游厄看着他的动作,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之前好像在没有检定的情况下,笃定没有污染的气息?”蠢东西难得敏锐一回。黎危回眸:“所以?”游厄陷入了沉思,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但暂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呢?“走了。”“……什么?”“去城墙上看看。”游厄本来想问那隔壁的呢,不过看黎危没有提的意思,便装没想起来。黎危倒不是忘记了戴贺莱,不过首先,黎危不喜欢别人的目光一直盯在游厄身上,不论是以什么心态。其次,太过于关注游厄,戴贺莱迟早理智清零。游厄和他有些像,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也会对周围的生物产生无形的影响。
而不管当下的主城是回响之地还是其它庇护所,至少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恶意,短()时间内应该安全。黎危没走正门,翻窗跃上了房顶,游厄紧随其后,又愉悦起来:“我们像去私奔。”“私奔需要交通工具。”“嗯?”游厄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这处房顶有什么交通工具,下一个缆车站点在两条街外。他收回目光,对上黎危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如遭雷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腰不太舒服。”黎危难得的示弱也像在命令,“我比较喜欢龙脊的坐感。”“……”“你知道它是我。”游厄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一开始……因为你能闻得出我的味道,所以你知道原来的绯红章鱼被我吃掉了,看到黑鸦的时候也知道是我。”黎危语调微扬地嗯了声,看游厄僵硬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这倒是有几分像人了,那种自以为瞒天过海、演技卓越,结果最后发现对方什么都知道,一直看着自己演的无力感,表现出了七八分。小蠢货变哑巴了似的,连“你一直耍我”这种质问都发不出口。黎危温和地商量:“让龙打次复活赛,行不行,嗯?”“不行。”游厄硬邦邦地回答,“变不了。”“是彻底变不了了,还是这里变不了?”游厄一声不吭,答案显然是后者。在影污染中,游厄应该是一个比类人生物更可怕的存在,但这个地方竟然能限制他。“那——”黎危没有过多为难,刚准备说那下去吧,走过去,就被游厄拦腰抱起,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下一个房顶。猝不及防的黎危勾住了游厄的脖子,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姿势。他倒是忘了,游厄现在这个形态也属于兽化者,对于身体功能有一定的加强。黎危没什么包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被游厄抱着,甚至闭上眼睛:“到了叫我。”游厄没有说话。呼呼的冷风刮过耳侧,吹得挺舒服。黎危一直没有睁眼,不过凭感觉推测,游厄应该抱着他溜达了至少三圈无用的路径,然后才朝着城墙方向去。他也没戳破,在即将抵达的时候睁眼,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拦下了。瞭望塔的灯光照了过来,一排士兵拿枪指着他们:“闲杂人等禁止靠近!”黎危从游厄怀里跳下来,站在高耸的屋顶:“谁规定的?”“汉萨姆大人的命令!”“汉萨姆?”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人物,黎危偏头,“你对这个姓氏有印象吗?”游厄理所当然道:“我只记得你的名字。”黎危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高声问那边的士兵:“在哪能见到这位汉萨姆大人?”士兵回答:“请前往哈斯宫殿觐见。”觐见这个说法有点意思。看来这位汉萨姆在这里自称为王了,不知道是原生的污染物还是死后的人类所化。游厄舔了下犬齿:“我可以杀了他们。”“不用。”黎危说的并不是不能杀,而是不用,“走吧。”他张开双手,让游厄抱住自己。后者的尾巴翘得就快比天高了,在昏暗的房顶上快速跃动。“那些士兵很奇怪,像提线木偶。”正常来说,一座封禁了很多年的城市,居民们应该都知道不能靠近城墙等规定,以及汉萨姆大人是谁,但当黎危表达疑惑的时候,士兵们却没有起疑,而是一板一眼地回答问题。黎危闭上眼睛,回想自己陷入污染之前的情况……他根据游厄的说法去找戴贺莱,按理说,后者被触手扇晕,身后是一个斜坡,下面有一片半坍塌的废墟。既然游厄没吃掉戴贺莱,那么人或尸体应该在原地或者滚进了废墟。可黎危粗略扫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当他跨进废墟的那一瞬间,一阵眩晕传来,周围的画面就变了。是因为他踏入了那个环境吗?不,他当时并没有感受到特别浓郁的污染……不过那会儿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回酒馆看看你说的一直重复对话的那桌人还在不在。”游厄依旧朝着反方向跳跃。孩子养刁了。黎危抬头,在他喉结处的小痣上亲了下:“快点。”游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语气亢奋:“在戴贺莱面前再亲一次!”黎危眯了下眼睛:“不是说只记得我的名字?”!猫界第一噜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