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国子监附近,凌祈宴让人在街边停车,温瀛问他:“做什么?”
凌祈宴丢下句“我去去就来,你等着”,跳下车去。
目视他走进街边的那间蜜饯铺子,温瀛轻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一刻钟后,凌祈宴回来,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晃悠,倚在车边看着车内的温瀛笑:“殿下想吃蜜饯果子吗?我特地给你买的。”
温瀛的心神一动,将他抱上车里。
凌祈宴懒得动,就这么懒洋洋地倚温瀛怀里,油纸包塞过去:“给你。”
温瀛顺手接了:“怎么想到买这个?”
“正好路过,看到了,就想到了呗,你这人心眼小,这么点小事耿耿于怀好几年,这回我给你买蜜饯果子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许再计较了啊。”凌祈宴一边笑一边说。
温瀛盯着他笑盈盈的双眼看了片刻,问:“想喝酒吗?”
凌祈宴略略意外,难得一回温瀛主动问他想不想喝酒,他咂咂唇,摇头:“算了,我打算戒了酒。”
“为何要戒酒?”
凌祈宴笑瞅着他:“放浪形骸多不好,以前我是个闲王,不用在意这个,以后我可得做皇后的,我得注意点,免得被那些言官抓了把柄,让你难做。”
“不必,”温瀛皱眉道,“我与你说那些,不是要你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考虑那么多。”
凌祈宴被他两句话逗乐:“真的么?那多不好啊,那日后你该被人说色令智昏了。”
“没什么不好,”温瀛再次问他,“想喝酒吗?”
凌祈宴撇嘴:“你不是不喜欢我喝酒?”
“偶尔喝喝,不贪杯就行,想不想喝?”
对上温瀛浓黑惑人的双眼,凌祈宴不再犹豫:“想。”
温瀛直接让人调转车头,又去了城郊。
从东边的城门出去,再走了半个时辰,进入一处酒庄内,车驾刚停,就有庄中管事过来迎接:“殿下这边请。”
凌祈宴十分好奇,小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得了这处酒庄?”
“不是我的。”温瀛只丢出这句,未多解释。
他们先去庄子里四处逛了逛,这处庄子很大,田地足有数千亩,产出的粮食皆都拿去酿酒,且不卖,只供主人家自家享用和宴客。
凌祈宴四处看,只觉稀奇。
温瀛忽然顿住脚步,目光转向他。
凌祈宴不明所以。
温瀛的视线落到他鬓边,盯着看了一阵,又移开眼,继续往前走。
凌祈宴愈发莫名:“你看什么?”
温瀛没理他。
后边他们走到一处湖边,凌祈宴不经意地一瞥,这才看清楚,他鬓边又沾了不知哪里落下的飞花。
……太讨厌了。
“穷秀才,你又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