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再纠缠我要叫保安了!而且你说自己是我的未婚夫?怎么证明?”
人潮熙攘的云州第一医院走廊里。
一袭白大褂的苏婉儿眸中冒火,满脸嫌弃的望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
对方穿的破破烂烂,背着个老式帆布包,和周围一切显得格格不入,反倒像上个时代从某山疙瘩里钻出来的土老帽。
来往的人指指点点,病房里的病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呶,这是婚约,我还有你的照片,你忘了,小时候我还给你治过病!”
叶欢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美女医生,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奉上。
在桃源村生活这十几年,叶欢被村里那帮丧心病狂的老变态逼着学医术,还被村长楚老头强逼着进行生不如死的药浴,练什么古武……
好容易等到二十岁,楚老头扔给叶欢一纸婚约把他打发出了村。一开始叶欢兴冲冲的以为逃出了这帮老变态的魔爪,然而没过两天就发现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可没钱寸步难行!
等他回去再找,却再也找不到回桃源村的路。
最后还是一路凭着坑蒙拐骗才到了云州,要是再找不到苏婉儿,他就只剩街边要饭了。
好在楚老头没骗自己,面前这个身材高挑,气质脱俗的老婆,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值了!
接过照片,苏婉儿一愣。
上面那个约莫四五岁,穿着碎花裙,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可不就是自己小时候?
他记得从小自己就得了种体寒的怪病,父亲曾带她离开云州,翻山越岭寻到某个神秘村落。
然而那位被父亲尊为神医的老村长竟然指使一个挂着鼻涕的男孩在自己身上捏打扎针,疼的自己哇哇大哭。
这个年仅五岁的庸医,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也正是因为他的缘故,苏婉儿对中医深恶痛绝,这才立志学了西医做了医生!
苏婉儿冷着脸翻开已经有些褪色的婚约函,果然落款签着父亲苏护的名字……
记忆里的身影和面前的男人逐渐重合,她蹙眉猛地抬头,那双如水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贝齿咬的咯咯作响。
“原来是你!”
“没错,老婆你可算想起来了。”
叶欢咧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感动不已。然而就在这时,几个护士慌张的将一张移动病床推了出来……
“快,快!”
走廊里一片哗然,人群四散,举着吊瓶的年轻护士眼睛红红的,此刻看到苏婉儿宛如看到救星一般。
“苏医生,蔡老癫痫发作,快不行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
“苏医生,我保证这周卡马西平和丙戊酸钠的量都是严格按照医嘱,照理说蔡老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不该发作……”
病床上的蔡老绑着束缚带,此刻意识丧失,全身僵直。伴随着四肢抽搐,双眼上翻,口吐白沫……
蔡老名为蔡阳,退休前是云州大学教授,学生遍布整个云州政商两界,整个神经内科如临大敌,以他在云州的威望,谁都不敢怠慢。
治疗癫痫最好的方法是手术,但因为年纪的关系这台手术风险极大,所以苏婉儿作为主刀医生,一直采取的是保守疗法。
此刻竟然看见叶欢不知何时上前。
翻开老人的眼皮,皱眉沉吟:“不是药物引起的发作,太阳穴深凹痉挛,他脑袋里的东西压迫神经,才是发病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