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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第1页)

陪着我的吗?”此话出口,周斟愣住了,梁拙扬也愣住了。梁拙扬眸中绷出一根细线,在越来越浓郁的黑里,对上周斟纯然如白纸的表情。少年周斟的心口惊痛了一下。他模糊意识到,男人看的不是他,男人只是透过他,寻找另外一个人。他没能从自己身上找到那个人。“抱歉,我真的得走了。”梁拙扬揉揉周斟黑发,眸底细线消失了,目光在最后的残光里,重新恢复温柔,“下次再见,小斟。”一阵狂风吹来,尘埃扑入周斟眼睛。周斟不由得弯腰闭目,等风停止时,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一片完全的黑暗里。他再次听到了暴雨轰鸣。腔体蠕动,拖拽贝云冰的躯体往下陷……自双脚、到腹部、再到胸膛、口鼻……肢体无法抗争,神经也随之麻木,贝云冰勉强残留的智识,竟与死亡无关,而是痛苦的疑问。……为什么,腔体-13,会孕育那个东西?随着躯体下陷,疑问也变得飘飘渺渺。就在贝云冰要被腔体彻底吞没时,一只手按在了他后背上。低沉、缓慢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不要睡。对方的声调那么熟悉,几乎从童年、少年再到长大成人,成为贝云冰周围挥之不去的存在。不管是年少的稚气,还是长大的沉稳,从未能令贝云冰摆脱。无法摆脱,却又不能拥有,最后只能一个人怅惘烦闷。……偏偏,又那么信任与依赖。贝云冰的意识放松下来,似乎一切有了着落,他不必再疲惫不堪拖着躯体,踩着同伴尸骸孤零零战斗,他可以把自己交付给支撑他身体的向导。次日傍晚,贝云冰在边境的军队医院醒过来。单人病房的灯管散发白光,连接手臂的输液线还没拔掉,医疗仪器发出嗡嗡运行声响。一个护士推车进房,见他醒来,也不惊讶,甚至眼皮也没抬一下,对照手册流程,给贝云冰换好点滴、检查完生理指标,在笔记本上做好记录便转身离开。贝云冰缓缓往后靠倒在枕上。人类的大量死亡,让劳动力出现巨大缺口,曾经遭遇重重阻力、被认为会严重冲击人类就业的机器人产业,实现了毫无阻碍的市场化。在军队医院,除少数专业医生,所有护士、护工,均为医护机器人。贝云冰靠在床头,望向窗外夜色,因为被屏障笼罩,曾经的满天星河再也无法见到,变得格外黑暗。房门被再次推开。贝云冰以为医疗护士去而复返,因此没有理会对方。直到对方抽出椅子,坐在床边,烟草的淡淡气味渗入消过毒的空气,贝云冰心口一跳,转过头去。贝云冰:“病房不要抽烟。”“哦。”梁拙扬乖乖收起烟盒。他也没什么烟瘾,就是太困了,却还有很多事要做,需要抽烟提神。两人一个靠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都无话可说。贝云冰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从小到大,总是梁拙扬拿话逗弄他,但这几年,梁拙扬的性格变化很大。他目睹一个又一个朋友、同僚死亡,目睹因自己构建的屏障,无数人类被一夜放弃,他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片远远的黑,不再和跟周围的人勾肩搭背,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有时候,贝云冰会怀念以前的梁拙扬——那个让他无可奈何的梁拙扬。而非眼下长大了、沉稳了,却生出距离感的男人。

“……谢谢你救我。”贝云冰哑声说。“我是向导,保护哨兵是应该的。”梁拙扬笑笑,“只是下次别犯傻,景秀的判断不会出错。他警告你离开,你就应该听他的话。”贝云冰垂下头去:“阿森、戴维,都因为我死了。而我,走到腔体-13最里面。”说到这里,贝云冰语气颤抖起来:“里面,那里面孕育着一个……”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讲出他看到了什么。但在他旁边的人是梁拙扬。贝云冰无法控制地想要向梁拙扬倾诉。“为什么那里面孕育的,是人类的畸形胎儿?”贝云冰见过那个畸形胎儿的照片。他们还在帝国一高念书时,历史课本的插图。旧纪元时代,第四次世界大战,因为大规模核武器的使用,胎儿自母体分娩就是巨大的头颅、尾骨、一只孤眼,还有细长如蜥蜴的手脚。这幅黑白照片被印刷在历史课本里,成为关于旧纪元的一段遥远叙事。如今,他在腔体13,又看到那个畸形胎儿!不再是黑白照片,而是跳动的、呼吸的、缠绕脐带,吸吮腔体营养,诡异活着的胎儿!一向骄傲冷静的贝云冰,陷入认知被颠覆的恐怖,整个人畏冷地发抖。哨兵的能量在空气里冲撞,贝云冰的心神快失控了。梁拙扬欠身,把贝云冰按入怀中。贝云冰的面庞挨着梁拙扬胸口,他从对方衣襟间嗅到烟草的气息。贝云冰忍不住回抱对方,含混哭腔问:“我们一直以来,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消灭的,到底是什么啊?”贝云冰眼泪滚落,泪水打湿梁拙扬的衣服。梁拙扬没有回答。许久,贝云冰的哭泣才停止。梁拙扬拍了拍他的后背:“会有结束的一天。”“旧纪元时代,没有暗物质,没有哨兵和向导。人类都是一样的,即使基因有区别,也不过有些人聪明,有些人笨些。”“这段时间,我总是忍不住想,到底是先有哨兵和向导,还是先有暗物质。”梁拙扬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没有哨兵与向导,暗物质还会存在吗?”他垂眸,笑了笑:“……该不该赌呢?”贝云冰一震,下意识想要抬头,却被梁拙扬一抬手,捂住了眼睛。梁拙扬不想让贝云冰看到他的表情。时间一点点流逝,贝云冰忽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他跟梁拙扬维持这样亲密的姿势,这样长时间。因为被宽大的手捂住,他的眼眶变得很热,也很酸、很痛。许久,梁拙扬才松手,把贝云冰轻轻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休息吧。”说罢,转身要走,手腕被一把握住。贝云冰指尖发凉,掌心有微微的汗。“梁拙扬,我……”压抑的话语从贝云冰喉咙里挤出,“我一直……”梁拙扬摇了摇头。“我知道。”向导语气平静,说话时,眉目被光线映照得不甚清晰。贝云冰愣了愣,喉咙一紧,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梁拙扬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是x向导啊!梁拙扬的语气那么低沉、包容,仿佛是一切人的爱人。可是,贝云冰清晰、绝望的意识到,梁拙扬柔和的话音里,并没有情爱的痕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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