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人的尖叫声中,它的头颅被切断。
她的唇角微扬。
与此同时,鞋底下冒出了小型的气流,稳稳托举着她悬浮在半空,她把摄像机抛了出去,接住了那个偶像的头颅,一瞬间画面天旋地转。
观众们只能听到背景音有人咒骂了一个名字,是那个外表阴柔男人的声音,血糊住的镜头被用力擦拭,随即它的新主人退出了战场,对着高空上的那位少女拍。
她不满足于这个高度。
她还要向上。
向上。
被风宠爱之人无需祈求,它们就会自动完成它的愿望,大理石的穹顶被一道道风刃粉碎,露出自由蔚蓝的天空。
“请注意,他们的援兵来了。”
她提醒道,前提是忽略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真是没一点同伴情谊,底下的人不甘示弱,也纷纷对她的置身事外开始还击,那个当她摄影师的苦劳力骂得最狠。
她在高空自然能够看到全局,一个个怒号朝他们冲来的家伙如蚂蚁一般大,而别人也看到了她。
抱着雕像头颅的美丽少女,逆光悬空,这幅场景如莎乐美抱着先知约翰的头颅,她不含戾气的容貌使他们产生了恍惚感。可很快,一抹怪诞扭曲的笑擦过她的嘴角。
指尖擦过嘴唇,染上一抹红。
她举起手。
“住手、住手!!!”她特意飞低了,让他们看清她手里的是什么,以及她正要做的。他们哀嚎着几乎要立刻死去。
一个神像需要丰沛的贡品和精心的养护,注定在破损之前一尘不染。
什么是对它最大的折辱?记忆中的那人无声对她做着口型,用你拥有的在它的身上打下标记——玷污它。指腹蘸着口红,沿着纹理曲线,划出一道不可逆转的割痕。
堕落,污秽,糜烂的红。
是啊,这比轻而易举地粉碎它还要狂妄。
她不是满怀爱意的莎乐美,抱着头颅苦苦追求一个血腥的亲吻。她效忠的君主另有其人。
她大笑着,一字一句道:“我亵渎了你们的神。”
无数的风拱卫着她,像士兵手中开了刃的武器。银白森林簇拥长裙的一角,纤细身影淹没在风暴的中心,难以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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