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咄咄逼人的宗珂,苏孟南怒极,终是张口斥道:“住嘴!”
“怎么,我戳到了你敏感的神经,怕大家知道你丑恶的嘴脸,恼羞成怒了?”宗珂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再次开口:“你说,这种人坐上了高官之位,他身边的人怕不怕?怕不怕有朝一日身边的人落魄了,他也会像如今这般将他们弃之不顾。”
“还是说这些人有极度的自信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讥讽、警告、暗示,苏孟南听懂了,她这话是说给吴惠柳听的,他倏地转头看向那边,果然,吴惠柳的面色有些难看,显然被影响到了。
里正也很诧异,突然发现前些年不太了解苏家的媳妇儿,她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能将苏孟南说的哑口无言。
苏孟南盯着她那张娇美的容颜,越看越气,口不择言道:“就算是我这么做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呀,这是彻底不要脸了。
看来左相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很大啊。
宗珂勾起一抹冷笑,“不会怎样,自然是昭告天下你的陈世美之举,还有一个大家小姐不知廉耻上门逼迫原配下堂了。”
吴惠柳心脏一滞,根本没想到这个乡下妇人脾气这么大,敢跟苏孟南正面交锋,而且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看来她轻敌了,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
“你敢。”苏孟南咬牙切齿,恨不得堵住她的嘴。
里正轻咳一声,“你们是夫妻,她自然不会那么做,只是你也不应该让这么多年照顾你父母的妻子伤心。”
苏孟南一秒收回神智,内心懊恼,刚才被宗珂一刺激,嘴上没个把门的。
现在抬头看看,院内乡亲们的目光鄙夷复杂,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这个时代讲究孝顺,为了一己私欲没有及时告知爹娘自己还活着的,致使他们忧郁而终已经是大不孝,现在又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更是为人不耻!
苏孟南脑子里来回想办法怎么扭转局面,倒是吴惠柳先开了口,“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苏将军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我们在边境那边偶然遇见,同为家国大事闲聊了几句,成为知己而已。”
“哦?”宗珂挑眉,像是听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这位小姐说是偶然相遇?”
“有件事我搞不明白,他一个常年在军营的男人是怎么遇见你的,还跟你促膝长谈?”
“据我所知军营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若是有女人的话,那只能是营妓了,不知你是……”
“放肆!你敢诋毁我家小姐的闺誉,我撕烂你的嘴!”
吴惠柳并没有阻止丫鬟,她也被气得不轻,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说这些污言秽语,简直污人耳朵!
“闺誉?她没名没份跟个已成家的男人独自出来,还有什么闺誉可言,这些都是她自己实实在在做出来的事,怎么是我诋毁呢,我不过陈述了个事实而已。”宗珂好笑的看着气哼哼的丫鬟,又道:
“不然你跟我讲讲哪个世家小姐能做出如此孟浪之举?怪我见识太浅,没见过,你给我细数一下。”
丫鬟瞪大着眼睛噎住了,她看看苏将军,又看看自家小姐,嘴唇抖来抖去,愣是没找出一个例子。
她求助的望向另一个丫鬟,后者默默低下头,觉得好丢人。
吴惠柳忍着胸膛的起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失态:“够了!”
“抱歉苏夫人,是我的丫鬟不懂事,我会惩罚她。”为了左相府的声誉她断不能让人抓住把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