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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教训罪魁马鞭 酒误祸首终吃苦头(第1页)

却说因薛蟠言语轻薄,柳湘莲心存怨恨,定要作弄他一回以作报复。奈何上回揍了薛蟠一番已是侥幸,这回再打怕是不能善了,又因薛蟠是个不记打的,折了肋条都能忘了教训,故而打了他也只叫他装乖两日,并不能治本。于是柳湘莲计从心来,叫跟着薛蟠的人都在外头守着,自己扶着薛蟠进去。那些人本就目睹薛蟠与湘莲交好,也不多疑,由柳湘莲将人带了去。薛蟠喝得醉醉醺醺,哪里知晓自己身在何处,两眼发花,就瞧见一貌美郎君与他独处室内,贼眼儿一瞧,倒有几分小柳儿之色,于是淫兴陡生,竟趁着酒意扑上来要与柳湘莲亲嘴。柳湘莲本就厌他,如今酒气扑人,更是憎恶,一脚将薛蟠踹在床上,踩中薛蟠心窝处,厉声喝道:“放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薛蟠此刻脑子被酒昏得迷迷瞪瞪,两眼都花花似雾,哪看得清湘莲样貌,只摸着柳湘莲的脚笑:“我知道,你是小怜儿!”“小柳儿”尚且不够,还叫起“小莲儿”了,柳湘莲大怒,誓要给薛蟠一个教训,于是略一思索,将薛蟠腰间带子解下,将薛蟠捆成一个王八。薛蟠口里还叫:“小怜儿何必如此心急,昨儿夜里哥哥还肏了你屁股两回,现儿又问哥哥要鸡巴来肏了?”污言秽语不忍入耳。柳湘莲将薛蟠死死捆住,又一壶茶水浇在薛蟠头上,将一醉酒王八浇醒三分:“现在可看清我是谁了?”薛蟠被温凉茶水一浇,打了个寒战,绿豆似的王八眼儿定睛一瞧,不是柳湘莲是谁?他惑叫起来:“好兄弟,你怎么又捆了我来?”他酒意糊涂,还当自己与柳湘莲井水不犯河水。柳湘莲存心叫薛蟠记住教训,既然打不了,便用些别的法子,叫薛蟠不仅向他磕头认罪,还要从此长足记性,再不敢冒犯他:“既认清了我,你且说说我是谁?”头些年才来过一遭,怎么今儿又来?薛蟠稀里糊涂,又惧湘莲威势,讨饶道:“你是好哥哥,好老爷!”柳湘莲被薛蟠这副没骨头的窝囊模样气笑,手中一鞭抽在薛蟠身上,那鞭子是赶马用的马鞭,人哪里比得上马儿皮糙肉厚,尤其薛蟠更是享乐惯了的,一点油皮都未破过,也就糟了柳湘莲才受了一回毒打,于是一鞭下去,顿时皮开肉绽,痛叫起来。门外的人听见薛蟠呼痛,大惊,问道:“薛大爷,可是出了什么事?”薛蟠自知丢人,面如猪肝,吼道:“关你们屄事,有多远滚多远,不过是我与柳兄弟拌嘴几句罢了!”于是将人都赶了出去。柳湘莲托着马鞭笑道:“你倒识趣。”用马鞭托起薛蟠下巴,面露厌恶:“既如此,上回打你一回,竟还不记得教训,还敢将我当优伶取乐。”薛蟠才知柳湘莲气因,叫苦不迭:“好兄弟,不不不,好老爷,兄弟我纯是无心之言,断没有不敬您的意思!那个,那个小怜儿……”他又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打住,匆忙哀求:“是我喝多了说昏话,惹了老爷不快,以后一定不敢了,请老爷饶了我吧!”柳湘莲冷笑:“上回你也一口一个老爷,可见口惠而心不诚,不能算数。”薛蟠只恨自己酒后失言,胡言乱语倒惹了一身麻烦,又惧湘莲拳脚,哭求道:“好老爷,你要拿我怎样都行,只求别像上回那样,实在受不住呢。”柳湘莲本也不欲再揍他一回,心想这厮好了伤疤忘了疼,非得想个刁钻法子整治一番才行,于是冷笑说道:“你既求饶,倒也不是不能通融,只是你这畜生太过可恶,不好好教训一顿,下次必定再犯,也难出我心头恶气。”薛蟠听柳湘莲一言便知自己今日难逃,果然湘莲又是一鞭抽在薛蟠身上,薛蟠痛得近乎昏厥,大呼求饶:“好兄弟!饶了我罢!我以后只当你是我爷爷,日日给你叩首孝顺的!”柳湘莲却道:“你要敬我爷爷,我还嫌晦气折寿,今儿这顿鞭子你便记准了教训,日后再犯,休怪你柳大爷翻脸无情!”于是马鞭劈头盖脸抽在薛蟠身上,薛蟠身上尽是昂贵绸缎,只图轻薄贴身,哪经受得起马鞭抽打,没几下便裂了开来,里头肌肤更是红肿不堪。柳湘莲抽了不过七八下,薛蟠便在地上滚作一只落了灰的王八,只剩哭爹喊娘的份儿。然而柳湘莲心中怒气仍未消,余光瞥道桌上蜡烛,心中一动,冷笑一声,扔了马鞭。薛蟠见他扔了鞭子,心中一喜,以为柳湘莲要就此放过他,哪想到湘莲取了桌上蜡烛,烛台微斜,蜡油便滴落在薛蟠身上,薛蟠本就挨了一顿鞭子,虽不至皮破肉烂,却也是青紫红肿,伤痕累累,滚烫蜡油浇在身上,烫得伤口更是疼痛。他口中大叫,四处翻滚躲避蜡油浇下,不住求饶:“好兄弟!饶了我吧!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柳湘莲存心叫他记住教训,不仅不饶,倒撕下薛蟠裤子,对着那一团阳物就滴了上去,薛蟠大叫一声,只觉下身被火一烫,整个人缩如虾身不敢再动。柳湘莲见他如此凄惨模样方才觉得出了几分恶气,只是一想等此人伤好又要倚红偎翠,少不得又来个小怜儿小香儿用来取乐,于是心中更冷,重拾马鞭,一脚踩住薛蟠腰眼,握着马鞭便往他的屁穴里插,定叫他吃这鸡奸之苦尝尝教训。薛蟠哪想得到柳湘莲下此狠手,连连直叫:“不可不可!这个万万不可!”柳湘莲用马鞭抵着他的屁眼笑道:“你薛大爷的鸡巴都叫多少人的屁眼吃了,轮到你薛大爷自己就不可了?”薛蟠唔唔叫着,窝囊道:“这如何能比!我的鸡巴不过这马鞭一般大小,这鞭子弄进来要疼死我。”柳湘莲听他竟是怕疼不怕失节,哑然失笑,又生恶意:“就是叫疼,好让薛大爷的屁眼记住教训。”于是手下生劲,竟真将马鞭捅进一寸。薛蟠痛得脖子直抻,连连求饶,只觉屁眼都被马鞭磨出火来,偏那柳湘莲一边插他一边阴阳怪气:“今儿只叫薛大爷吃吃根马鞭,说不定他日你就觉得走旱道不够爽利,倒要谢我替你开苞。”薛蟠疼得哼哼,没有力气说话。柳湘莲只觉马鞭入得枯涩,甚是艰难,想薛蟠从未叫人走过后门,屁门自不比小倌伶俐,于是又浇一盏冷茶,浸湿马鞭再入,果然比之前松快一些,捅进薛蟠屁穴寸许。薛蟠哪里吃过这种教训,从来都是他肏别人屁眼,哪有别人肏他的,更别提还是一根马鞭,那马鞭握柄为便抓握,用的都是粗皮糙革,屁穴是从不外露的娇嫩去处,哪受得出这样插弄,很快就被柳湘莲磨出血来。薛蟠又疼又怕,柳湘莲又是个冷心冷肠的,并不肯轻易饶他,他竟没了骨气,呜呜哭了起来,他又生得不好看,眼泪鼻涕一流,更是面目可憎,柳湘莲见他流泪,心中只有厌弃,丢下马鞭唾道:“今儿便先放你一马,日后再拿柳大爷的名号戏耍,就不是半根马鞭的事了。”于是大步离开,也不多睬地上薛蟠一眼。薛蟠哭得一双鱼眼,身上又疼又烫,也不敢随便叫人进来瞧见他的丑状,那根马鞭一半还插在他屁穴里头没拔出去,他只能抠抠搜搜自个儿摩挲着解了带子,抖着手把马鞭拔了出来,瞪着眼儿瞧见马鞭上点点血迹,便知自己后头被柳湘莲捅伤了,又见绑住自己手脚的竟是自己穿着的腰带,心中又怒又气,恨不得将柳湘莲家祖坟都刨了出来鞭尸泄愤。奈何柳湘莲武艺高强,连强盗贼人都拿他不能,纵是薛蟠恨极柳湘莲,一时也不敢报复,只能草草穿了衣裳,喊进人来收拾打水,别的一概不许多问。外头的小厮因薛蟠严令不敢靠近,也只听得里头几声呼痛,听得并不真切,等了半晌才等至柳湘莲出来,衣裳倒是整齐,人亦神清气爽,瞧不出什么好歹,又磨蹭半晌,才听薛蟠叫人,进去一瞧,这可不好,只见薛蟠鼻青脸肿,一双眼睛肿成鱼泡,一身衣裳破的破裂的裂,显是受了伤,疼得呲牙咧嘴,再一想柳湘莲方才出去之态,便猜薛大爷因酒生事,错将柳湘莲当作妙香院的伶人,柳湘莲是个正经人,哪容他轻薄玷污,才叫薛大爷栽了跟头。于是也不敢说,只闭口替薛蟠更衣伺候。至于那马鞭上的血污,薛蟠嫌晦气,也不好意思告知于人,只叫他们连着衣服一块烧了干净,眼不见为净。**第六回心怨恨薛文起斥骂生恻隐柳湘莲上药**却说薛蟠被柳湘莲教训以后,浑身都疼,剥了衣裳一瞧,身上尽是红痕青紫,尤其股间屁穴出血,他又嫌丢人,不肯请郎中来瞧,于是哎呦哎呦哼了一夜,两日都未曾下床来。自此薛蟠终于记住柳湘莲厉害,不敢再招惹他。而柳湘莲本欲一走了之,然见薛蟠被自己吓破了胆子,又觉有趣,打量薛蟠不敢再犯,便仍留了下来护送薛蟠一行回京。薛蟠如今见柳湘莲如洪水猛兽,那张如花皮囊也看似聊斋艳鬼一般可怖,哪里敢再生淫兴,他屁股又疼,货物也甩手干净,所以躲在房里不出来见人,倒误得一干人生生又在平安州逗留数日。柳湘莲倒也不急,心知薛蟠那里只怕伤得厉害,也就不催促他,晨起日出便去院里耍剑,兴起便唱一折戏,亦是逍遥自在,哪想薛蟠屋里隐约听得湘莲声音,心中又悔又恼,怨自己看走了眼,竟惹了一个冷面阎王。得罪柳湘莲事小,毕竟柳湘莲家里败落,再如何也拿薛蟠无法,不过痛打一顿出气而已。薛蟠只苦那日被马鞭捅过以后屁股火烧似的厉害,他又不肯请郎中,只叫小厮买些伤药来涂。小厮哪里知道他薛大爷被人捅了屁股?买来都是跌打损伤所用,药不对症,薛蟠涂了两日屁股,只觉得那里又肿又痛,竟是更严重了。夜里点了灯照镜子一瞧,屁穴紫得可怕,近乎溃烂,吓得薛蟠魂飞魄散,窝在房里呜呜哭了起来,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柳湘莲才从外头喝了点酒回来,便听薛蟠屋里哭声阵阵,心下称奇,道这呆霸王也有伤心落泪的一日,再一细听,就听薛蟠哼哼唧唧,口里竟是骂起柳湘莲祖宗十八代来。他本就上了点酒兴,听薛蟠骂人,以为薛蟠又犯旧病,一脚踢开薛蟠房门,吓得薛蟠一骨碌从床上滚下,一个大白屁股便落在柳湘莲眼前,倒把柳湘莲给唬住。“你,你作甚么突然闯进!”薛蟠急慌慌爬起穿裤。柳湘莲哪里知道他光着屁股在哭,半羞半恼:“大半夜的你哭什么?嘴里竟还敢骂我,想来是那顿鞭子你还没受够。”薛蟠一听柳湘莲这话,心中更加委屈,直叫:“我自哭我的,与你何干?你已打了我两回,事不过三,若再来一遭,我就真与你不罢休了!”柳湘莲倒冷笑起来:“若你仍是记吃不记打,我就再打你第三回第四回,横竖我是个孤家寡人,再没什么惦念,大不了再走远些就是!”薛蟠一听也是,这个柳湘莲是个行踪无定的,四海漂泊无所定居,哪怕打死了他,他一走个年,天涯海角谁又能寻到?想到此处薛蟠便咬牙切齿恨起湘莲,捂着屁股赶人:“我不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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