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两人真的是相好的?不像是有情,倒像是有仇啊!”
“啪!”惊堂木的响声,再次打断了百姓们的窃窃私语,王茂平的声音响起。
“廖氏,本官问你,你与死者可有私情,可有暗通款曲?”
“大人,绝对没有。”廖氏语气坚决的否认道。
听到回答之后,王茂平命人将醉栖楼的老鸨带了上来。
“柳氏,本官问你,醉栖楼可有将廖氏配给死者孙瓦福的凭证?”即使之前询问过,但在这公堂之上,还是要重复一遍,将事情板上钉钉。
“回大人,没有!”
这点是廖氏最为期望的,也是王茂平最为看重的,这点确定下来,那么廖氏的案子,就不符合妻殴夫的罪罚。因为按照此罪罚,就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
“廖氏,本官再问你,孙瓦福是第一次对你进行殴打吗?”
“……”
廖氏所诉说的悲惨遭遇,让围观的百姓认识到,堂中瘦弱的女子,是彻彻底底的苦命之人,如今已经伤痕累累。
此刻七嘴八舌的言语中已经尽是对孙瓦福的声讨与责骂,甚至逐渐变成了咒骂,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即使个别人,不这么认为,但面对这样的声势,也灰溜溜的不敢出声。
而王茂平这次并没有马上让公堂外安静下来。那些话语对于廖氏,哪怕能有一丝慰藉,也是好的。
“肃静!”惊堂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廖氏,你可认罪?”
“认罪!”
“廖氏刺伤醉栖楼门房孙瓦福致使其死亡,证据确凿,然乃死者无故闯其房间,并拳脚相向,伤其体肤,廖氏无故被殴,乃属理直。”
“且死者扼其颈,致其命悬一线,反击以自救,乃属情势所迫。故,酌量情节,判绞监候。”
这个结果显然是廖氏所没有想到的。因此惊讶的抬起头来。
“将人压下去!”
“退堂!”
王茂平离开公堂,百姓们却还没有离开。有些手里挎着篮子的,并不知道今天带过来的烂菜叶与鸡蛋壳,该冲着谁扔。
这么热的天,肯定是留不到下次升公堂,也只能扔到秽物桶!啧,早知道不攒好了。
“绞监候是什么意思?”有的百姓对于结果,还没有搞明白。
“就是先不施绞刑,等待朝廷朝审。”
“那不还是得死嘛?”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绞监候也许会死,也许不会死。”
“哟,那是怎么个也许法啊?”
碰到有刨根问底习惯的人,还真是有些难办。也幸好官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百姓们的交谈。一个个都排好了队,准备去亲眼看一看那副鸭栉蚖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