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看着门上亮起的手术中,陈清雅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攥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可能这就是人吧,明明她也是医生,明明她也曾经无数次看到过这个场景,自己不应该这样害怕。可是在门打开后,医生充满遗憾的眼神,让她一瞬间感受到患者家属那份独有的害怕与担忧。所以说啊,人真是一个自私又伟大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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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雅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座椅上,苦苦的等待着,期盼着,祷告着。
霍家集团在h市的产业盘中错节,这家医院也在霍家的麾下,正巧负责霍墨城的医生与霍家还有些渊源,一眼就认出了霍墨城,随即,多方辗转拨通了文臻卿的电话。
保养得当的贵太太在得知儿子出事之后,也不复往日的从容,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显示着主人内心的焦急。
这恐怕是司机开的最快,闯过最多红灯的一次,所幸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
到达目的地的文臻卿一把手打开车门,独自一人疾步按照手机给的地址找寻手术室。好不容易找到儿子的手术室时,却发现了陈清雅的存在。
“陈清雅!”霍母这一声尖锐且愤恨的声音向四周扩展开来。
闻声抬头的陈清雅看到霍母的到来,还未站起身来,一声响亮又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此地,而陈清雅也被打的重新跌坐在椅子上,头发也顺着脸颊偏向了一边。
在医院查完房的霍瀚东闻讯赶来,恰巧看到自家大嫂准备再次上手打陈清雅之时,立马喊了她一声。
文臻卿转头望向走来的霍瀚东说:“瀚东,你告诉嫂子,墨城到底怎么样了,啊?”
陈清雅闻言也抬头望着霍瀚东,那迫切的眼神犹如看到了溺水时的一根浮木。
霍瀚东感受着二人强烈探寻的目光,摇了摇头,又看向身着家居服的文臻卿就明了她出门是有多急促,但由于自己也不清楚状况,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文臻卿看着一语不发的霍瀚东心更是沉落谷底,一瞬间差点因腿软到跌坐在地,还好霍瀚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缓过神后的文臻卿再一次对陈清雅发起了攻击,不过还是让霍瀚东拉住了。
从文臻卿的态度,霍瀚东不难猜出此时坐在椅子上的人是搞得他们家鸡飞狗跳的陈清雅,因此,也没有给她好脸色。
霍母本就对陈清雅怀有偏见,如今更是愤恨不已,现在光是看见陈清雅,就想上前把这个女人撕碎。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简直是个灾星,你不仅勾引我的儿子,迷惑得他团团转,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现在还害墨城住进了医院,万一我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要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碎尸万段。’
污秽刺耳的话在陈清雅的脑中如余梁绕耳一般,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文臻卿对她的恨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文臻卿怎么能够用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描述她。
陈清雅气的身体都在发抖,就算文臻卿是自己心爱男人的母亲,但是她是个人,她有人格和尊严,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看到陈清雅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隐隐还有些气愤,霍母顿时火冒三丈,尖锐的辱骂声响彻在整个医院走廊,病人都纷纷探头看热闹。
说来也是可笑,平素自认教养良好的富太太不但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还在医院这么肃静的地方大声喧哗,肆意踩踏别人的尊严。
群众们唏嘘不已,直至医护人员过来提醒文臻卿注意肃静,这场闹剧才落下来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