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社会上的混子,总给我种他和罗黑身份调换的错觉。他穿着白背心,浑身的肌肉达到一种只有健身的人才能欣赏的状态。
肤色偏黑。
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很可怕的气场,我不自觉的颤栗起来。
我本身胆子就小,而且,他来这肯定不只是给我语言警告。
“陈境,是吗。”他俯视我。
“怎么?”我壮着胆子反问。
他眼里划过一丝讥笑,似乎看透了我坚硬伪装下早已溃不成军的破碎灵魂。
就在我以为新一轮的折磨就要降临的时候,他转身就走了。
我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他看我可怜就此放过我。
毕竟,我会在他手底下待至高考。
,惩罚
!!!写的很恶,纯发泄
成年人更懂如何折磨一个人。我还是低估了他对我的折磨。
是啊,肉体和精神上的双向折磨才会让人崩溃窒息。
那天,我只记得漫天的红,是我猩红的血流进了眼里。那是人体写生课。
我在教室里。
我是模特。
他让我脱衣服的时候我妄想跑走,被班里四十多个人围堵住。
他一步未动站在原地,好像早就知道我跑不掉。
所有人都怕他。
他打人从不考虑人命。
进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父母都签署了协议,哪怕孩子死在这里,学校赔款十万。
十万块够买一条人命。
在这里,老师就是上帝,在这个他们的天堂,他们就是主宰一切的天。
他生气时,会一脚踩在你肚子上,你会感觉肠子和胃都在你薄薄的肚皮下被踩爆,下一刻就能呕出一大口血,又像是他一脚踩穿了你的肚子,恍惚中你似乎都能看见淌一地粉色的一大截肠,飞溅出来的血。
然后再被头皮要被活生生扒开的痛楚给强行清醒,眼前一片白,你被拽着头发拖在地上走,和他妹妹整人的招数相似,被一头砸在墙上,脑袋“嗡”一声,整片天连着地在打转,你耳朵只能听见刺耳尖锐的鸣声。
接着,流淌进眼里的血液让你视线里是漫天的红。
这个时候,你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你眼前一片模糊,倒在地上,一团人影直逼眼前,你哭,你抖着手求他。说你错了。
因为你知道,再打下去你就要死了。
但是。
不能死,我还要见季霖。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活着。
他们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知道黄境境在这里,高高在上地,就像在看泥潭里腥臭的烂泥一样看着我。
我坐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