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假,这个时间段也正是学院里学生们出校门的高峰期,加上薄和的又一次的出现,学院前不论是同校的老师学生,还是路过的路人,人数都很多。
一群从打扮上就能给人一种不良青年形象的年轻人出现,还高声叫住了一名学生,本身就容易周围人的注意,更何况,被叫住的人名,是从还没开学前就在学院里有了一定知名度的新生。
霎时间,无数道目光都落在云时与那群人的身上。
他们来回打量、猜测、议论。
“这些人谁啊?看着好像不太好惹的样子。”
“云时同学跟这些人认识吗?那个男生说的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云时同学跟他们一起长大的?”
“什么不太好惹啊,根本就是一群混混!我以前就见过,他们之中有人勒索比他们小的孩子来着。”
“我去!时和岁丰不会真的跟他们常玩吧?那他岂不是emmm……”
“啥跟啥啊?看着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换我我一个孤儿突然变成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再回来,见到以前的狐朋狗友,也不想搭理了啊。”
“春风和煦又来了吗?他好像真的和云时很熟,他知道关于云时的事情吗?”
周围的声音无法像游戏里一样,通过某个选项屏蔽掉,大大小小的,多少一部分也传到了云时的耳中。
显然,这一次这个查尔斯带着所谓的同伴出现,目的之一就在于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假设云时和查尔斯这些人同行,自然就会有人觉得,云时能和这些人玩这么好,肯定是有共同的爱好,这些人出现时给其他人什么印象,云时就会给什么印象,甚至还会多添一层虚伪。
哪怕里头没有什么实证,但人们通常就是会以“看”和“感觉”来下判断。需要细思吗?不需要,因为云时跟他们又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也没有利益纠缠,维护他没有好处,不维护他也没有坏处。
而这些人的出现,却只可能是因为利益。
云时早就看过原主的通讯记录,“他”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平日里也没有谁问候过,而上回云时也试探过查尔斯,两人或许是都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但关系并不深,也不是同一路人。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说两句话,单方面表现得与他有多熟悉,可信度还是很低的。
周围声音嘈杂,薄和靠近云时,肩挨着肩,在云时耳边不大不小地询问:“阿云,你认识他们吗?”
云时直视着朝自己这边走近的查尔斯,平淡道:“只认识这一个,其他人不认识。”
姜舒凑在薄和另一边,手肘杵了一下薄和,眼神示意薄和这群人来者不善。
姜舒都看出来了,薄和自然也看得出,甚至还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云时在学院与星网上引起的关注,重点都在电竞冠军与疑似因遗产继承遭遇凶险事件上,在这里面,不难看出他有多么优秀与坚强,大部分人都喜欢美好的,然而一旦这位励志的电竞天才身上出现了污点,不管这个污点有没有什么事实依据,只要有一点可能性,就有那么一小部分自己不够优秀也见不得别人优秀的人出来肆意表演了。
如果他们的声音够大,那么不管云时以后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不明所以的看客对他的评论也会多一条“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活该”来。
舆论是双刃剑,不一小心就容易伤到自己。
这其中的道理,云时薄和明白,而他那位陌生的叔叔当然也明白。
查尔斯对云时的回答也不意外了,上回他就没能成功从云时嘴里问到地址,这回他也有了别的准备,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说着:“诶,云时,你这样说就伤兄弟们的心了啊。”
那些人兄弟们捂着胸口嬉笑着做出伤必的动作来,附和着:“就是啊!这就不认识我们了?忘了当初你没钱吃饭,谁带你找‘活’的了?”
这个“活”字说得格外重,刻意地提醒着它的不同,或者说,不正经。
当他们对话时,吃瓜群从都默契地安静,而这话一结束,议论声就又起来了。
云时轻笑了声,也往前走了一步,他的面上不见任何慌乱与紧张,他要比查尔斯高出些许,于是看人时,眼眸也下瞥,尽管此前,查尔斯就已经言语暗示他对他们这群朋友看不起,此时,他却依旧没有收敛,或者说,他分明就是不屑。
云时没有回答刚才这群人的问题,反问道:“是吗?听上去,我跟你们的关系很好?”
查尔斯无视云时的不屑,肯定道:“这是当然。”
“是嘛……”云时点头,脸上带着微笑,问了几个问题,“那么我想问你,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的全息游戏?”
查尔斯:“这个嘛……你以前跟那老头学机械的时候不修过几款全息头盔?多半就是从那时候就在玩了吧?不过你可真不够意思,游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