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点头,大步流星,没留下。
从莲站在原地,良久望着他的背影。
路过的嬷嬷催促:“愣那做什么?赶紧干活!”
自这天后,往后七天,谢洵没再来过褚玉居,这在之前是从未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近些天,两人又好的厉害。
查秋忧心忡忡。
像他们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相处模式,她真的很担心哪一天真的出了裂痕,覆水难收。
“姑娘,侯爷的性子你也知道,就是口上不饶人,你跟他服个软,这件事就过去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来迁就他?”
每一次,都是她在退步、妥协。
查秋沉默,轻声:“有些事,注定是不对等的。”
孟棠安心里想要亲亲宝贝抱抱举高高,面上不显,沉浸在自己的剧本中。
“这个时辰,侯爷应该快要出大理寺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孟棠安委委屈屈的扯了下查秋的衣袖,难过问:“我现在好看吗?”
查秋失笑:“好看,姑娘最好看的。”
她给姑娘拿来斗篷,披在肩上,平日里素净的人,披上明艳红斗篷后,别样的精致,天仙也似。
大理寺,肃穆森严。
女子墨发红衫,斗篷随风飘扬,落了雪花,站在冰天雪地中,一双秋水墨瞳望着不远处的方向。
守卫不让孟棠安进去,也不肯通传,她只能站在外面等着,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才有人从里面出来。
她眼神亮了,下意识的踮起脚尖,紧张又忐忑的看去,身子被冻的有些僵硬,连缩在袖子里藏着的指尖也冻的发青,骨节秀气泛白,小心翼翼的递到唇边呵气。
走出来的是个青年,瞧模样年纪不大,一身肃杀,着藏蓝衣袍,侧影冷峻无情,带着几分血腥气。
不是谢洵。
孟棠安抿了抿唇,睫毛垂下来,收回目光。
隔着很远的距离,大雪茫茫,大理寺少卿往外走着,下意识的侧了下眸,凌厉看去。
远处的身影纤瘦羸弱,披着红色斗篷,是女儿家,衣摆随风起,白雪落满肩,瞧着娇,蹙着愁,柔戚戚,意迟迟。
亭亭玉立,盈盈腰身,娇袭一身之病,站在皑皑天地中,仿佛风一吹就到。
那宽大明红的兜帽扣在发顶,柔软雪白的狐狸绒毛簇拥着肌肤,几乎遮住了巴掌大的脸。
——好生供养的娇贵。
裴衍止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只觉得她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眉目清隽,声线冷冽:“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