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回答,没有多说什么,把东西送到,他又带着换下的衣物走了。
陈落松继续擦头发。擦了两下后觉着实在手酸,于是直接放下手,任由湿发垂下,转头看向不断吹进夜风的窗户。
安静的时候,还能听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声。
在放弃擦头发的人打算就这?么吹干头发时,原本已经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已经猜到这?个人擦到一半就会?放弃,周霁拿着干净的巾帕回到房间,熟练握过发丝。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对方的头发都是由他来擦干,又由他来整理,束发也是他的事。
只要有他在,这?些事就轮不到他人来做,任何人都不行?。
低头仔细擦拭着手里湿润长发,他轻声说:“陈哥身边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安静空间里只有从窗外传来的风声和?巾帕擦拭头发的声音。
周霁弯腰倾身看去,看到了半隐在阴影里的已经闭上的双眼。
等?太久,这?个人等?睡着了。这?张平时什么事都能藏的脸也只有在睡着后能够看出浅淡的疲倦。
“……”
和?缓的风声中,站着的男人弯下腰,嘴唇轻轻碰上细软发丝。
第49章歧途魔子(七)
第二天清早,陈落松醒来的时?候,原本湿润的头发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简单披上外袍走出房间,他听到了从厨房传来的动静。
周霁已经做好了早饭,洗漱完就能吃。
趁着饭后喝药的时?间,勤劳的周某人照例给人束发,用的仍旧是之前常用的发带。
他没提起昨晚看到的袋子里装的东西,陈落松也没说。
原本不用每天都去药堂,但这几天帮店的人不够,周霁理所当然地被抓了壮丁,陈落松不能长时?间地工作,更多时?候都是待在药堂二楼,处理一些?小事。
店里没人时?,帮店的留着一小撮胡须的张叔问起了上次去京城拿药的事,陈落松简要说了,一句话带过取药的过程。
张叔人至中年,但一颗八卦心不输任何年轻人,在只言片语中抓住了重点,好奇问:“他可知道你常在这?”
陈落松喝了口茶水,说写了地址。
张叔没忍住叹了口气。
从去京城拿药至今,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若是对?方?有心,应当早已经?过来一趟了才?对?。虽不知对?方?是谁,但生在京城,不至于不识字,他此前看过东家的字,很清晰规整,识字的人应当都能看懂。
知道住址,但这么久都并?未前来,要是没有差错,这事应当是吹了。
陈落松觉得也是。只是和张叔的叹气相?比,他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垂眼喝茶,看着气定神闲,没有一丝遗憾。
看来剑尊的情劫应当是破了。
任务少一个,算是好事一桩。
“这些?人本就靠不住。”
忙碌了一上午的周师傅走进店里,把手里的信递给坐着喝茶的人,道:“商会的人刚送来的。”
陈落松接过信,拆开,慢慢看着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