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议语问:“头疼得严不严重,想睡觉吗。”
苏诀答:“一点,不想。”
姜议语问:“难受吗,要不要先喝点水。”
苏诀答:“难受,要。”
姜议语把这杯纯开水兑的放到桌上,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喝吧。”
苏诀接过去,喝到嘴里。
“还想喝吗。”
“不喝。”
姜议语接着晃那杯开水,后知后觉,刚才的苏诀太不一样了,问什么答什么,往他那边看,他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乖巧得宛如?排队等吃饭的幼儿?园小朋友。
手里的药变温,她递到他嘴边,“不烫了。”
这药的味道像拿热水泡的咖啡,苏诀有些抗拒,任她伸了半天手,也没接。
姜议语说:“你要是怕苦就捏着鼻子,闻不到味就不苦了。”
苏诀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药一饮而尽,又靠回?去,还把帽檐往下扯,挡了一半的脸。
“喝点水压一压,我这里没糖。”姜议语又去接了杯温水。
苏诀瞟了她一眼,同样把这杯水喝完。
校医拿着两大瓶药过来,还有针管针头,“药喝完没。”
“喝完了。”姜议语站起来说。
校医把那几?瓶子药挂在挂钩上,右手还拿着一根细针管,“对青霉素过敏吗。”
“不过敏。”他说。
针头往下滴了滴水,校医说:“先做个皮试。”
苏诀把手腕伸出来,尖细的针头插进皮肤,缓缓地注射后,还残留了一点水珠在外面。
姜议语皱着眉看完,“疼不疼。”
“不疼。”
校医跟着说话,“你测的血糖在这里面是最疼的,就比照你昨天那感受就知道了。”
“那还是很疼。”她心里有点难受,莫名其妙的。
校医笑了笑,转身回?药房忙他的事。
姜议语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你先休息会。”
“嗯。”
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声音,姜议语坐在他旁边,心里很难受,因为他生病的事。以前爸爸和阿姨带了姜沐晨去外地旅游,让她一个人看家,那次都没现在难受。
姜议语往他的方向?看,对苏诀的感情,好像跟喜欢阿诉,喜欢奶奶都不一样。
心弦被拨动,长?出小小的油桐花。
苏诀,比她以为的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