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跃文要替自己做打算,所以摸黑亲妹妹时也是毫不嘴软,他看着被气的发抖的汤敏华,又继续道:
“是你告诉我,苏驰对苏景安很上心,现在愈发的不重视硕儿,所以你要对他们父子二人斩草除根。
你说只有苏驰也死了,你才能真正掌控苏家!
我一个外姓人,若不是你求到我头上,我又为何要因为你苏家的事而出头啊!”
汤敏华气得浑身发抖,她尖声反驳:
“汤跃文,你胡说!明明是你承诺我,一切都会安排妥当,什么都不要管的!
你现在却反过来诬陷我是主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叶知府看着两人激烈的争执,眉头紧锁,孰是孰非他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在二人不间断的争吵声中,将目光重新投向桌案上的账单。
家族纷争往往复杂,难以轻易判断是非曲直,可眼下,汤跃文和汤敏华分明是狼狈为奸。
他们为了逃脱罪责,互相狗咬狗。
真是一出好戏啊!
汤跃文见汤敏华分毫不让,把心一横,再次匍匐在地,高声大喊:
“叶大人,我可以为苏景安作证!
当初,就是汤敏华勾结青龙帮的杀手在苏景安去往三道口的路上设下埋伏。
她就是个恶毒的妇人,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三番五次对苏景安下手。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传苏府静华园里的桑妈妈和我的
外甥苏金硕对证。
草民保证,他们二人都对此事知情!”
汤敏华绝望的脸上闪过心死的神色。
桑妈妈绝不能来公堂,不然毒害苏景安落考的事也一并要公之于众,还会让苏金硕受连累。
谋害学子,罪大恶极,这比买凶杀人的情节还要恶劣数倍。
当初的药还是从汤跃文亲自送来的,汤敏华料定他不敢多言。
想到这里,她死死盯着汤跃文忽地露出一抹冷笑。
既然都躲不过,那就一起毁灭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硕儿身边有桑妈妈在,以后苏景安是死是活还未可知呢!
这一局她是输了,可还不算全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