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晖吓得瞪大眼睛:“苏兄,你受伤了!”
正巧这时,一楼船舱里早就埋伏好的打手们也悉数奔上了二楼。
自己人来了,苏景安便不再恋战,转身拉着叶晖从二楼一跃而下。
此刻的苏驰,也被苏景安的人打捞了上来。
他浑身湿透,面色透着惨白,额角上还在汩汩的往外渗血。
此地不宜久留,苏景安没有多说话,只不要钱般的往苏驰头上撒金疮药粉,又撕下自己的衣摆将苏驰的头简易包扎了一番。
确定他无甚大碍后,苏景安对着坐在地上不断喘气的叶晖道:
“叶兄,咱们先离开!”
叶晖吓得面如土色,不过好歹撑住了,他慌乱的点点头:“对,咱们马上离开!”
片刻后,叶晖跟苏景安一起带着苏驰坐上了备用的轻舟,赶紧离开这个打斗声不断的画舫。
上了岸,四处都是空旷的柳林,苏景安怕有埋伏,拜托叶晖:
“麻烦叶兄在此处看着我父亲,千万不要离开也
不要出声,我去外围探查一下情况,很快回来。”
叶晖连连点头:“苏兄你快去吧。”
苏景安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苏驰身上,随后便快速消失在柳林中。
这时候的苏驰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着粗糙的地面,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冒出那么些黑衣人。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那拨人肯定是早就埋伏在这一片水域,只等着画舫行驶到此便动手。
苏驰半眯着眼睛默默沉思,心里已然起了疑。
若是这些人只杀苏景安他可能会认为都是汤敏华的手笔,可眼下对方分明连他也想杀,这不得不让他再多想一层。
苏驰怎么也不会想到,汤敏华丧心病狂到连他都要害死的地步。
入夜后,他们三人终于回到了晏城,苏景安没有带着苏驰回府,而是去了一家客栈。
叶晖请了大夫给苏景安和苏驰看伤后,嘱咐了几句,也快速离开客栈。
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要回禀给亲生父亲知道。
叶知府听罢,当即震怒不已: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杀人,莫不是把我这个知府大人当成透明的!”
关键是对方还差点伤了他唯一的儿子呀,这如何能忍!
当天晚上,叶知府便下令缉拿所有跟画舫有牵扯的人,包括偷偷离开的郭老爷也在第二天被缉拿归案。
叶知府这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正好如了苏景安的意。
有官府主动参与其中,不过
两天功夫,就将此案查了个水落石出。
出事后的第三天,叶知府火速开堂,除了船夫、郭老爷、两名落网的黑衣人外,汤跃文和汤敏华也没能幸免。
公堂之上,整整齐齐的跪着数人,身为原告的苏景安和叶晖也恭敬的站在堂下。
这一日他等了许久,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所有冤屈呈于公堂。
苏景安上前一步跪下:“叶大人,草民除了这次画舫之事要状告汤敏华外,还有一事要告。
去年七月,汤敏华通过黑市雇佣数名杀手要置我于死地,无奈草民命大,竟然活到了查清真相的一天。
还望叶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