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伤才养好,脸色泛着白。
“臣不知道。”
沈容煦低声道。
“好啊!你不知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皇帝冷冷一笑,一道奏章重重发落在他脚下。
沈容煦伸手捡起,他看完,开口道“太子殿下确实让陆南枝喝下含有春药的酒。”
这一桩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那杯酒。
陆南枝分明喝了酒,为何一点事也没有?
“那春药对她不管用,她体质特殊,任何药物用在她身上都不管用。”
皇帝一愣,“你如何知晓?”
沈容煦脸色变了几变,垂头道“臣没忍住,碰了她,不久前,喂过她春药,本是闺房情趣,然而并不管用,她亲口说的。”
皇帝看着他,似乎在思量他这话里面的真假。
“容煦,朕记得,你不是这种人。”
他那性子,看着温和,实际上骨子里透着冷漠,这样一个人,会忍不住还未大婚就碰了未婚妻,还试那种玩意儿?若是别家公子,哪怕在外面乱来他都是信得,可是沈容煦,他不信!
沈容煦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大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陆南枝是不是处子之身,更何况……臣养病这段时日,她日日夜夜都和臣待在一起。”
“太子殿下一事,与臣和她都毫无关系,臣对您忠心耿耿,从未变过。”
沈容煦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沈容煦不想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说,但更重要的不能让皇上对他们产生嫌疑。
皇帝也只是猜测,若他真有确切的证据,也不会来诈他了,而是直接将他给抓了。
沈容煦心力交瘁,他出了皇宫。
铁衣道“今个儿除夕,主子可要去找世子妃?”
沈容煦站在城楼下,雪纷纷扬扬,如撕棉扯絮。
他没有撑伞,身上裹着厚重的大氅,仰头看着天,雪落在他脸颊上,带着一星半点的凉意。
那道身影在薄弱的光晕里,美的宛若画中人。
他笑容温柔,似云雾散尽,“铁衣,你说,我能和她相守一世么?”
铁衣挠挠头。
沈容煦看着城楼,“我这一生,都是为了赵国安定而活,可如今多了一个人,我很爱她,可终有一天,我会和她兵戎相见,届时,我如何办?”
那双温柔多情的凤眼里充满了迷茫。
他似乎在问铁衣,又似乎在问他自己。
铁衣不懂。
他无奈一笑。
“走吧,陪她守夜去。”
主仆二人溜进去,便听见里面人说。
“唉,以前都是和堂兄一块儿过除夕,不知道堂兄在远方怎么样了。”
铁衣“咳咳咳咳咳……”
沈容煦扭头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