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眼睫颤了颤,抿着唇,眼泪砸下来。
那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
“很疼?”
沈容煦抱住她,轻声问。
陆南枝呜咽出声,“你个混蛋,都怪你。”
沈容煦恨不得代替她承担这份痛苦,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低声道“是我不好,我错了。”
沈容煦哄了她一会儿,小姑娘总算睡过去了。
沈容煦看过那大夫开的药,心里更加自责。
他又开了一副药方,吩咐铁衣去抓药。
陆南枝在床上躺了好些天,这些天沈容煦哪也没去,日日陪着。
喝了他开的药,陆南枝后面感觉不怎么疼了。
见他呆着不走,又开始闹腾起来,今天要吃这个,明天要吃那个。
沈容煦都想方设法给她弄过来。
陆南枝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
镇北王府老夫人大寿,请了皇城贵胄前往参加。
陆南枝也在受邀之列。
镇北王这一回来,风头无人能及。
皇帝心中有众多不悦,又没有合适的机会勒令他交出虎符。
镇北王原本是不愿意如此张扬,但拿准皇帝拿他无法,也就放肆起来,毕竟他征战沙场多年,立下战功无数,这回来了连老母亲的六十大寿都不敢办,传出去也是笑话。
陆南枝沐浴梳妆,随意穿了一身白衣红裙,外面裹了上次那件火狐皮披风。
她手里握着一包粉末,九皇子的人给她的。
“让楚问装做楚相爷,代替我过去。”
她吩咐。
上次镇北王请客吃饭楚相爷也就没去,这次要再不去,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陆南枝跟着大夫人出门。
除了她之外,也就一位未出阁的嫡女。
王府大门口人口络绎不绝,马车停满巷口。
来往的人群中,女眷偏多。
陆南枝跟着下了马车,发觉周围人目光指指点点的落在她身上。
她心里怪异,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佯装若无其事。
王妃过世的早,王爷带回来的那位夫人有意将她立为正妃,因此这次宴会,全权交给她来办。
这林景云的亲年也是个有本事的,几乎来往的夫人都能交出名字来。
下人带路过去。
老夫人这会儿在院子里看戏,天气有些冷。
周围放了十来个碳火炉子,就连陆南枝看了一眼都不紧感叹,真奢侈。
台上戏子也不知唱的哪一出,穿着宽大的戏服咿咿呀呀。
陆南枝不爱听戏,跟着侯爷夫人过去给林老夫人请安。
林老夫人上次因此林清月的事情登门,陆南枝见过一次,是个很精明的老太太,至少比起家里那位要精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