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点头,用烛火点燃自己手中的香,清淡而又好闻的香气便散发开来,她伸手将窗子关上,上前将江轻也手中的书拿到一旁放下帷幔。
“公主早些休息,奴婢就在门外。”
房中烛火灭掉,陷入黑暗之中,满屋子的香气越发浓郁,江轻也闭上眼,一瞬入梦。
门外的春溪看着靠在房门上睡着的春云,无奈摇头,但还是给她拿来一条薄被盖上,虽说是夏日,但夜间还是有些凉的。
做完这一切,她便同春云靠在了一起。
不多时屋子里逐渐升起热意,七轮扇缓缓的转动,带来些凉意,帷幔之中,他将她那只受伤的手托起,看着上面的红痕,眼眸之中晦暗不明。
“桑桑,对不起。”
他垂眸,不敢蹭掉她伤口处的白玉膏,早在听到她受伤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过来,又怕自己目的太明显被人看出端倪,生生忍到晚上来。
躺在床上的江轻也抬起另一只手,却不小心划过他腰间坠着的配饰,环佩叮当作响,她的手指勾住了一枚玉环。
这般柔弱无骨,似乎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一般的模样,颇有种娇儿扶起侍无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
他轻笑一声,将她抱在怀中,垂眸看她昏沉,看她因为燥热红透的脸颊,他喉结滚动,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吻你好不好?”
“桑桑,我想你。”
思念若有形,便会如一张密网一样将她紧紧缠绕住,少年只觉得,他的心因她而动,只是分别片刻,便如同要死掉了一样。
江轻也自然不会回他,所以他也只是带着怜爱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再将她重新放回去抱在怀中,安抚着她。
“睡吧,我在。”
隔着衣裳,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替她舒展开刚刚有些纠缠在一起的发,心中想着那些事情,一夜无眠。
次日,江轻也醒来的时候,呆呆的看着顶帐,昨日她好像又梦到了他,但记忆模糊,她也只能记起他那句,桑桑,吻你。
这话着实大胆,江轻也不由得再次脸红,有些无力的抬手放在眼睛上。
她不能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算了,等花朝节过去,她定要去金光寺拜一拜,压一压这邪祟才是。
此时朝圣殿内,高座上的少年帝王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这一声让那正在说话的臣子声音一顿。
“说你的。”
萧鹤微皱了下眉,伸手用指尖在鼻子上揉了揉,总不能是病了吧,要是病了,千万别再传给她了。
那臣子将后面的话说完,还带着忐忑的问了一句:“陛下,这。。。。。。”
“工部想了一个月,就拿这东西来糊弄朕?”
“爱卿你说呢?”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话,却令人感到无端凉意,那臣子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他说什么,他敢说什么?
除非他这颗脑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