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不应该对她使性子,不该那样打断她的话,可是他刚刚被她抚慰的心,在听到她劝自己去后宫的时候,又感到了刺痛。<p>
这样只能背着人,见不到光的情意,若是让她知晓了,她定然也要用厌恶的眼神看他吧。<p>
‘你怎么可以对你阿姐生出这样的心思?’<p>
可他们本也没有亲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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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轻也坐上马车回了公主府,刚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裴烁,男人身姿挺立,听到马车声,他抬头看来。<p>
“轻也。”<p>
他启唇唤了江轻也一声,江轻也没有回他,上前几步,门口的小厮推开公主府的门,她刚要走进去,就被裴烁拉住了胳膊。<p>
这次没等江轻也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他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人进了公主府,身后的春云春溪急忙跟上来,却被门口的方顺拦下。<p>
“你干什么?”<p>
春云推了一把方顺,奈何他站在门口跟块石头一样,春云气急了只能打他。<p>
春溪拉住春云摇摇头:“春云,别给公主惹麻烦。”<p>
这一看就是侯爷有话要跟公主讲,还不想旁人听到的那种,她隐下眸中情绪,将春云带到一旁。<p>
府中,裴烁拉着江轻也一路走进来后,才松开她。<p>
“侯爷这是做什么?”<p>
江轻也觉得自己没什么要跟裴烁说的,该说的话,她相信管家已经转给他了,他现在来寻自己又是要说什么?<p>
难不成还是要抬平妻的话?<p>
“轻也,你我三年,当真要这般过一辈子?”<p>
“我知道这三年来,耽误你许多,我亏欠你良多,但我从未想过和离。”<p>
裴烁同她站在廊下,光影斑驳照在菱窗投下的白墙上,他伸手想再次握住江轻也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p>
“我不需要侯爷亏欠我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这场婚姻是什么。”<p>
“至于其他的,那是侯爷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p>
江轻也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始终淡然的说着这些话,于她而言,三年来,她不过是尽本分扮演好了他妻子的角色。<p>
她同他没有情,自然也不会有怨。<p>
至于世人常说的破镜重圆,倘若这镜从未破过,又何来圆。<p>
她只想安稳的度过这一生,其他的她也不需要,情之一字最伤人,倒不如舍弃这些,快活过。<p>
“轻也,我和秦挽没有什么。”<p>
“侯爷这话,您自己信吗?”<p>
江轻也在裴烁说完那句话后,弯唇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中,却无端带着讥讽。<p>
和他没关系?<p>
他回来却要将人往自己后院塞,那姑娘还有了身孕,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不信他们之间没关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