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选择了最盛大的吊唁,毫不留情地毁掉了所有。
“那个卖家。”赤井秀一说得很笃定,“他是组织的人。”
“那个时候的我不清楚组织,我和琴酒都以为我们对抗的只是一个烂到没边的东西。”
“说得像你们还做了一件大好事一样。”
“我不会那样说。”鹿岛一二三是真的快要跌倒了,“「得不择手段活下去」,我和琴酒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在弄死了卖家之后加入了他所在的组织。我成为了he,而他成为了g。”
“有点难以理解,按理说那是造成你们不幸的根源。但你和琴酒从来没想过背叛组织。相反,你和他都是异常衷心的一派。”
这不仅和交易的内容无关,还是带着浓郁嘲讽的冒犯。
鹿岛一二三确实被冒犯到了。
敞开伤疤后还得面对高高在上的指责,他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我们背叛了特奥多罗,我们背叛了阿尔加贝诺,我们背叛了乌默它,我们背叛了除了彼此之外所有能背叛的——你能理解吗?”
“我和他一路逃亡。没有崇高的名号,没有生存之外的信念,也没有人希望我们能苟活。我们在死亡中大笑,只有回忆朋友时才能安宁。然后我们来到了一片如此适合我们的罪孽之壤——你能理解吗?”
鹿岛一二三冷漠扯着嘴角,弯下腰和赤井秀一四目相对。
“高尚的搜查官先生,你能理解吗?”
赤井秀一摇头:“不能。”
“那你就他妈——”闭嘴。
话没能说完
。
赤井秀一一直是靠在沙发背上的,此刻却突然支起了上半身。
两个人本身就靠得近,那股剑拔弩张的紧绷如细弦,稍加用力就会“啪”
地崩断,而在那之前——
赤井秀一咬住了鹿岛一二三偏凉的唇。
鹿岛一二三僵硬着身体被赤井秀一扣住了后脑,茫然代替恼怒冲上脑海,连sb的尖叫声都听不见了。
男人的动作很凶狠,他从来就没对鹿岛一二三温和过,那没必要,他们关系也没那么好。
荒唐的事情其实不少见,可这次没人喝酒,就连能搬出来的正当理由也被剥夺了。
他们意识非常清醒,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比你讲信用。”
赤井秀一松开后低声说着,唇瓣依旧和对方贴着,“我的生物信息——那就是你需要的权限。”
温热的鼻息比男人的话要柔软,鹿岛一二三觉得赤井秀一在笑,是从触碰着的轮廓察觉的。
他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辨别倒成了难事,因为前一刻他还在宣泄的怒火,所以这具身体的血液流动会加速,心跳自然也跟着加快。
那你也不用发神经。鹿岛一二三突兀地想要反驳,话还没说出口,又感到赤井秀一更用力地禁锢着自己,呼吸依旧平稳地洒在自己鼻尖。
他真的在笑。
“你不是说了?你好像不是人。所以这样也能采集生物信息吧,不能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你直接放弃比较快。”
他是真的疯了吧。
不然为什么能用这么奇怪的角度去接受荒谬的故事,还以此来证明自己行为的动机。
sb还在尖叫,声音离得出乎意料的远。
更近的是鹿岛一二三自己的声音:“哦,刚才没反应过来,应该没采集到。”
赤井秀一把手指插|进他脑后细软的墨绿色发丝中,说:“那张开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