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又见面了。”
齐蔓一身飘逸长裙,温婉多姿,唇上涂了淡淡的唇彩,加上她本身就白。
一走进食堂,当即四下目光而至。
“嗨,学委。”盛朗笑着扬了扬手。
“我们都毕业了,还是叫我齐蔓吧。”
齐蔓含蓄地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我能跟你们一块儿坐吗?”
盛朗微顿,朝身侧一直沉默的许言隽挑了挑眉。
看吧,不让我说有什么用,人还不是会找上门。
盛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可以啊,请坐请坐。”
他干脆站起身换了个位置,让齐蔓坐许言隽旁边,他坐对面。
齐蔓心潮澎湃,白净的脸上浮现一层淡粉。
她抚裙弯腰,放餐盘的动作很轻。
落座,裙摆散开,柔顺的布料与许言隽的黑长裤触碰到了一块儿。
许言隽眉梢微敛,没开口,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
男人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浅银细边的眼镜,食堂墙壁上的灯是暖光,打在他轮廓利落的侧脸。
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又斯文。
然而透明的镜片下那双眼始终沉黑幽深,平添了一丝不可高攀的冷淡禁欲。
他只是面相温和,薄唇淡扬。
实则周身总是笼罩着一层旁人难以靠近的防御。
许言隽是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也问题不大。
他边吃饭边看手机,表情认真且专注。
齐蔓以为他在看什么棘手的课题,漫不经心瞥眼过去,却是一愣。
没有什么严谨复杂的课题。
他只是在一张张地来回滑动照片。
四人家人群里,陶桃拿下了运动会跳远的第一名。
方婉秋去学校里给她拍了很多照片,正一张张发到群里。
齐蔓会想到课题上也不奇怪,许言隽最近的确一直在忙小组课题。
除此之外,他还在线上接了几单法律相关的英语翻译兼职。
线下也在一家高考辅导机构上课。
仔细数数,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京。
上次回去是和盛朗一块儿,两人都给家里的妹妹准备了礼物。
盛朗买的是海淮这边特有的糖糕。
造型别致,吃起来甜而不腻。
许言隽也买了两盒。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盛朗瞥眼过去,看到袋子里竟然是两本强化训练习题册。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给你妹带这个,她不得跟你闹?”
小家伙心思散漫,许言隽虽不提倡严厉教育,但也不能让她就这么放纵下去。
“没闹,不过,她说我是……”许言隽语顿。
“是什么?”盛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