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安锦脚步微顿,侧眸很是意味深长的睨他一眼。
如今这一眼里已经没有愤怒与失望。
傅寒时看着心痛,也觉得脸热,瞥开眼不看她,但是强势握住她手臂带着她往停车场走,“别的都听你的,就这个你得听我的。”
男人腿长步子大,带安锦走跟闹着玩似的,安锦见他如临大敌这副模样深觉好笑,“傅寒时,你不觉得你这关心有点晚吗……”
被他拉着上车,他又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暖手贴给她。
安锦失笑,“你现在是兼职当哆啦a梦吗?”
傅寒时觑她一眼,给自己系安全带时温声说,“只当你的哆啦a梦。”
安锦:“……”
一下给安锦干没电了,她选择死亡。
医院离安锦办公室不远,再加上晚上不堵车,一会儿就到了。
因为安锦上车就闭目养神明摆着没说话,傅寒时今天晚上见好就收,也没得寸进尺。
但是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安锦态度软化一下呢?
即使傅寒时再不舍,目的地也到了。
停车之后,傅寒时没有打开车门也没叫她,只是安静地坐着。
安锦似乎真睡着了,调皮的发丝耷拉在眼皮上好像扎得她有点不舒服,她鼓着脸颊抬手糊弄那,像只小奶猫。
爪子扒拉好几下都没弄好,眼看眼睫颤抖的厉害,马上要醒过来了。
傅寒时俯身过去,抬手小心将她那缕发丝拨回耳后。
待弄好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离她有多近。
车里微弱的白光打在她脸上,将她脸颊上细密可爱的小绒毛打出一层阴影,她那双漂亮精致又带着对他排斥的双眸就隐在阴影里面。
那双眼眸闭着,她乖巧地窝在副驾驶陷入梦境,这副场景恍惚让他回到过去。
曾经她来接他下班的每一个夜晚。
傅寒时出神地凝望着她,眼睛不禁发热。
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亲近她。
拥抱她,吻她,离她近一点,才能感受到鲜活的她。
离她越近,好闻的香味擦过鼻尖又钻回鼻腔,熟悉的让他想哭。
他胸膛里已经纳不住汹涌的情绪,傅寒时盯着她的红唇微微俯身,想吻一下她。只有三厘米时,他硬生生停住,偏了偏头。
他已无法承接她更多的怒火。
无法宣泄的、令人无措难安的情愫终于化为一滴泪落下,滴在她的额头上。
安锦动了动,傅寒时瞬间被惊醒回到座位上坐好,待他擦完眼角时,安锦刚好睁开眼睛。
刚睡醒的她神情懵懂,双眼没有聚焦,呆呆的看着前面。
“我能上去跟你谈谈投资的事吗?”他趁机低声祈求。
安锦揉揉眼睛,唔一声很是困顿,“下次吧。”
抬头看一眼外面,“到了啊,那我走了。”
然后连句再见,连个摆手都没有。
安锦下车裹着大衣往办公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