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被分成了许多间这样的办公室被租出去,有公共的卫生间和茶水间。这样一个几十平的办公室一个月租金可能也就两千多。
傅寒时眼神复杂,微微垂眼片刻又掀起眼皮往里看一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解过她,他的妻子。
手刚抬起碰触到门把手时,一道身影合着急促的脚步声闪现,傅寒时胸口咚一下,看清来人时还没来得及跳起来的心脏又归于沉寂。
是刚刚那个“耀武扬威”的陌生男人。
男人站在门里,下巴微微上扬,与他目光相处时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傅寒时目光沉沉回望过去。
然后下一秒就看男人跟变脸一样,在安锦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态度大变,热情殷切地上前一步拉开玻璃门,对傅寒时爽朗笑道,“你好,来找我安锦师妹吧?快请进!”
“……”
傅寒时从来没有这样无语过。
傅寒时眉心不可控的跳了跳,颔首打招呼后跟安锦往办公室走,进去时还回头看一眼,果然那个男人站在不远处,见他看过来极不善的无声冷笑一下。
一路上安锦都没有出声,走进办公室转身准备坐下时见傅寒时还立在门口,她蹙眉不耐,“不进来吗?”
傅寒时闻声忙回头,嗯一声,“来了。”
两个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在一个空间里相对而坐,安锦有些不适应,后背绷紧坐得挺直,抬眸淡淡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问,“要聊什么?”
傅寒时抿唇,目光牢牢地定在她身上,过了片刻苦笑道,“不问问我身体怎么样了吗?”
她之前最关心他,甚至在他身体无恙时都会每晚为他煲汤。
闻言安锦强压下的性子又有些浮躁,不耐地说,“你不是都来了。”
言外之意,能出门自然已经好了。
顿了顿继续道,“正好你来了,我的律师已经将协议草稿电子版发给我,我打印出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意见。”
打印机就在会议室里,安锦垂眸安静的摆弄手机,不一会儿打印机发出机械的工作声。
傅寒时望着她疏离决绝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叹口气,站起身想离她近一点,然后吱呀一声,会议室门被推开。
“师妹,给客人喝点什么?我上回给你泡的白茶你觉得行吗?”
“还是上次咱们去买的烘焙咖啡豆?”
像个摆脱不了的鬼魂一样。
傅寒时太阳穴直跳,之前高烧时肿胀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
“对啦,忘了介绍了,我叫谢衍,是安锦的师兄兼合伙人,请问你是?”
“……傅寒时。”
“那你跟我师妹是什么关系呀?”
“。”
傅寒时忍无可忍,起身走到谢衍身前。
他比谢衍稍高一点,于是微微垂眼,气势威压,“给我们点私人空间,师兄。”
右跨一步侧身将门拉开,然后傅寒时低声,“请。”
谢衍先是看一眼傅寒时,又看到师妹正略有歉意的看着自己,于是哼一声转身,“我突然想起来热水壶坏了,茶和咖啡都喝不了了,真抱歉。”
傅寒时:“。”
待谢衍离开后,傅寒时转身将两面玻璃墙的百叶帘拉下来,然后挡在门前像门神一样,回身对着安锦轻叹口气,“真的不能出去聊吗?”
“车就停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