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的指痕也就罢了,余下那些怕全部都是吻痕吧?
瞧着就像是把这女子从头到脚都生吞了一遍似的。
“咳,我倒也不是有意闯入的,不过你别担心,这里除了我,旁人也不敢随意进来。”
“我是想叫你一起用午膳的……”
茶花垂眸,缓了缓神,轻声道:“好,我待会儿就来。”
许是昨夜有些过了火,又许是对方政务上确实多了些繁忙。
当天夜里,赵时隽却没有再来这处,提出要“宫女”侍奉。
茶花得了些许喘息的空间,却也并不闲着,而是翻出先前就已经给岑瑾生做到一半的香囊,继续拿起来绣。
她如今绣工十分娴熟,绣个香囊本就不费什么事情。
这香囊就算岑瑾生不跟她要,她早些时候也给他绣好了一半,几乎都要完工。
只是他昨儿个提出要些小花,她便也寻了合适的角度,在那丛碧竹附近适当地点缀了些,不到子时便彻底做好。
茶花心中想着他离开时颇为受伤的眼神,心里也很是记挂。
毕竟岑絮生死后,她也是答应过对方,会好好照顾好这个弟弟。
他如今心性尚不成熟,看似已经独立门户,对外旁人也要对他尊称一声“卫国公”。
实则在那偌大的府邸里,他也还是缺乏长辈的关怀。
当下也唯有茶花算是他半个亲人,她焉会对他置之不理。
隔天茶花便特意出了趟宫,去卫国公府里见岑瑾生。
对方知晓她来,过片刻才绷着脸出现在厅中。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她那只手,随即从袖口掏出早已备好的药膏,推到她面前后,才闷声道:“对不起,昨儿我不是有意要弄疼你的。”
茶花见他面色含愧,恹恹的模样,俨然没有昨日见到她时的那份振奋。
她习惯地抬手轻抚过他发顶,语气安抚,“我又没有怪你。”
说着,便拿出那只绣好的香囊赠他。
岑瑾生见到那新香囊,上头图案都是她的针法,脸上的颓废顿时一扫而尽,立马高兴起来。
他二话不说便站起来挂在腰上,问她:“姐姐瞧着可还衬我?”
茶花笑了笑,“倒是将你衬得更俊了几分。”
他闻言脸颊顿时微微泛红,几番翕动着唇,似有话想要说。
茶花想到他昨日在她面前脆弱的模样,不由也对他叮嘱几分,“只是瑾生,你往后还需要更加坚强一些,偌大的卫国公府,唯独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所有人都要仰仗你而活,你明白吗?”
他若只是在她面前脆弱也就罢了,若日后遇到事情也如此脆弱,他一个主子都这般,底下的仆人又要如何坚定信念?
岑瑾生听得她这句劝告,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打量着她柔美的脸庞,最终也只是“嗯”了一声,“这里也是姐姐的家,你别忘了要时常回来。”
茶花口中应了个“好”,却并未久留。
离开卫国公府后,茶花也没忘记要再去一趟静安伯府。
她知晓哥哥心事之后,隔三差五便会过去看望。
想到上回小囡囡喜欢小玩具的模样,这回茶花又备了一只锦盒上门。
这锦盒里的物件是她先前偶然在一家玉器行里淘到了玩意儿。
里头是一套老虎的玉件,宁缀玉的幼女恰是属虎的,这里头有憨愚抱着脑袋略显怂态的大虎,也有蹲在石头上伸出爪子作势要打的母老虎,还有些可爱顽皮想要爬树的小老虎们,那碧玺点缀的树梢上还蹲着一只小玉猫,看着便很是讨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