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要你与我在一起呢?”◎
茶花耳侧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是那层已经千疮百孔的窗户纸,亦或是他让人给她新买的粉白襦裙。
她避开他的唇,被他吻到白皙的腮侧。
他顿了顿,便更是发狠地去吮吻她的耳根,细颈,如密集的雨点般,恨不得将她彻底淹没。
“呜……”
怀里的小姑娘哭颤起来,仿佛在某个瞬间终于崩溃了般,再不管不顾地抬起手去捶打他。
哪怕她生来就根本不懂要如何去伤害旁人,根本不懂要如何去反击。
可他太欺负人了——
茶花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可恶的人!
每每都步步紧逼,寸寸胁迫。
从云舜到京城,明明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比她善解人意,比她姿容更美的人
可他却偏偏只逮着她一个狠狠欺负,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愿意要放过她的意思。
她红着眼眶,仿佛无意中抓挠到他脸颊。
可他也只是仰头避开她的粉拳,任由她抓挠发泄,舔着齿尖冷笑了一声,将她直接扛起来丢到寝榻之上。
“你可曾想过我给你的这颗心被你碾在脚底践踏过多少次了?”
“我赵时隽何曾这样卑微?”
布帛破裂粉碎。
茶花小脸却蓦地微微发白。
“疼……”
她哽咽地蜷缩起身子,发出难受的呜咽,“我肚子好疼……”
男人眸光半是迷离,才浅尝了滋味,双眸隐隐发赤。
可在看到她脸色时,却怔了一瞬。
一伸手,却抚到了一把血。
他眼底霎时掠过了一抹少有的慌色。
……
不到一刻的功夫,冯二焦便从府外请了个擅长妇科的女医回来。
说来也巧,那女医恰好正是上回给昏迷中的茶花施过针的郑大夫。
她踏进这位昭王的寝居时,便在帘缝中瞧见榻侧一个衣衫不整的俊美男人,怀抱着同样衣裙凌乱的纤柔少女,为她拭去额角因为疼痛沁出的冷汗。
“莫怕,大夫很快就来了……”
男人喑着嗓音安抚,仿佛是再不敢惊吓到她半分。
茶花说肚子疼,他便将滚热的手掌贴于她冰凉的腹部,轻轻揉抚。
茶花疼得手脚发软,倚在他怀里。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在羞耻地方流淌出来的血,让她隐隐觉得自己也许会死得很不体面。
小姑娘口中满是伤心,“待我死在殿下的榻上再没有颜面见人,殿下才该满意了,是不是?”
赵时隽心口起伏不定,眸里掠过一抹怒色。
“别再说死字,听见了没有?”
茶花一动双腿,只觉得血越淌越多,脸色亦是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