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角又浮出湿意,他见状却冷冷一哼。
指腹刮抚过那处,又流连摩挲着。
“你果真是水捏的,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掉泪,一点出息都没有。”
从前耐着性子会哄,现在却嫌她没出息。
他的话里充满了凉意,仍旧是带了三分严厉的警告,“倘若要弄死你也早就弄死了。”
“之所以会等到今日,便是要你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要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明白吗?”
茶花自是连连点头。
他这才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那你还不下去?没得耽搁我正经事情。”
言下之意,倒叫她真被衬成了个想用尽一切下作手段勾引他的女子。
茶花霎时面颊滚烫地从他怀里起来。
赵时隽抚了抚被她柔软地方坐乱的衣摆,扫了她一眼便又径直出了屋去。
门口那些丫鬟们当着茶花的面虽都没有说些什么,但在男人离开之后,看向她的眼神明显都变了味。
茶花瞥见那些人怪异的打量,只羞耻地垂首,当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一切。
过了晌午茶花都没见赵时隽回来。
她试着出了屋去,又寻人打听了几句,才知晓赵时隽今夜有所应酬,外出饮酒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指不定的事情。
茶花听罢面上却平静无比,既不见喜,也不见失落。
她默默转身,又绕了半晌才找到西侧的角门。
茶花与那守门婆子说自己想出去,婆子却显然不敢轻易放人。
“姑娘是什么身份,咱也不清楚,若就这么轻易放出去了,顺走什么东西,咱还说不清咧,最好拿了出门的条子再来。”
茶花余光瞥见门外熟悉的身影,又与那婆子打商量道:“门外有个婆子在等我,我与她说几句话行吗?我就在门口。”
婆子见她面生脸嫩,分明还小着呢,倒也对她没有太大防心,对她说道:“那你可得快些,说话也不许超过一刻。”
府里的丫鬟虽不能时常出府,但这样见家里人亦是被允许的。
茶花松了口气,便走到门外,瞥见了往日在裴倾玉私宅里照应她的那个婆子。
对方见她全须全尾的模样,顿时重重地松了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微微激动地压低了声音。
“姑娘别说话,只管听我说……”
茶花便果真抿着唇,一声不吭。
那婆子便将打探好的事情一一都告诉她。
“姑娘进府之前,裴大人身边的小厮曾告诉过姑娘那件事情确实确有其事……”
茶花阖了阖眼,攥紧的手掌心终于也渐渐松开。
竟是真的……
只要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她这趟进府,就不算白来。
早在茶花离开裴府回到私宅之后,裴倾玉的小厮便私底下找上了门来。
事关茶花的哥哥,也是他告诉茶花,那案子到了赵时隽手中确实有了不小的进展。
关于宫中陈茶彦丢失的那块玉佩,原先是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且裴倾玉曾道,即便找到了宫人充当人证,也不足以取信。
可赵时隽却让他手底下的人顺着玉佩这条线索去查,不仅查出了当初知情的是哪几个宫人,更是找到了一本被弃用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