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才肯相信我是章大人委任的千夫长?”李湘流反倒放松了,看着牛达冷声问道。
牛达哈哈两声怪笑,“那要看你如何证明你是章大人委任的千夫长!”
李湘流点了点头,“方法并非没有!”
语音未落,一抹剑光从李湘流的腰间飞起,直奔牛达。
牛达见李湘流手握剑柄,也早已有所准备,顺手抽出腰刀,去拦截李湘流的剑。
但是,李湘流的“虹影”岂是寻常刀剑挡得住的?只听“嚓”的一声轻响,李湘流的剑已经把牛达的刀斩成两截,剑势丝毫不减,斩向牛达的脖子。
牛达的人头“呼”地飞了起来,一腔血喷了出来,尸体却还站着不动。
事发突然,众人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只有牛达的那十多名亲兵心中不忿,纷纷拔出刀来,对着李湘流,想要一拥而上,又害怕李湘流的快剑。
李湘流抬起脚,一脚踹在牛达的尸体上,那尸体方才轰的倒了下去。
李湘流冷冷地看了看身边诸人,“你们不认识我没有关系,但须认识章大人的虹影宝剑,章大人已经赐给我了。章大人有令,有抗命者,就地斩首!”
他瞥了一眼牛达无头的尸体,剑尖的寒芒指着那十余个拿着刀剑的亲兵,“你等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这些人虽未见过“虹影”宝剑,但却听说过,此时见李湘流手中拿着的的确是“虹影”宝剑,哪里还敢违抗李湘流的命令?他们纷纷收起兵刃,对着李湘流行礼,“我等俱听从大人军令!”
李湘流轻易平息了一场纷争,带着收拢起来的人员去追赶章泽世。虽然是残兵,他依然派出斥候,一路前行,倒也没有遇到敌人,在天亮前追上了章泽世。
加上沿途继续收拢的红巾军残兵,他此时的麾下已经有了一千二三百人,超出了一个千人队的人马。
难能可贵的是,这支人马在李湘流的强力约束之下,并不像一支溃败,而是井然有序地行进。
章泽世正在担心,此时的兵力只有两千多人,如若敌人追击,定难久撑,忧愁间忽然斥候来报,说发现一支整齐的红巾军千人队赶来正在靠拢。
待证实了那确实是一支红巾军的军队,章泽世喜不自胜,对李湘流刮目相看。
他亲自迎接李湘流。
李湘流知道,此时如果依然要求带着这些收拢的人马,只怕章泽世心疑。
他的当务之急是取得章泽世的绝对信任。
于是,他坚决拒绝了章泽世要他继续带领这支临时军队的要求,而是把这些人马交还给了章泽世。
他只是要求选出几十名比较精干的汉子,去后方探听消息。
这一手其实非常高明,这样一来,李湘流可以掌握第一手的敌情,如果红巾军尚有可为,他便留下,如果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起死复生的可能,他也可以尽早选择离开。
章泽世答应了李湘流的请求,让他自己从带回来的那一拨人马中选出中意的人马来。
然后,李湘流带着这些人悄悄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