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崔姑娘坐下吧,你我二人也算有缘,今日这顿饭就当做是在下给你赔罪了,上次是我孟浪,冲撞了你,还望姑娘不计前嫌。”傅归元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视线灼热到就连景祁都在桌子下扯他衣服。
若换了别的女子,被他这么一看铁定是一颗心都化作汪汪春水,脸颊也染上绯色才是。可沈离经装始终是脸色冷淡,毫不羞怯的对上他的目光。
傅归元收回视线,把桌子底下景祁的手一把抓住,吩咐道:“你先出去,催他们快点上酒。”
“为什么要我”景祁不满,也不放心单独留他们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傅归元眼神冷冷一扫,带着威胁:“你不去?你爹那边”
他一跃而起,立刻朝门口跑去,拉开门要踏出去一刻又犹豫着回头,不太放心的对沈离经说:“崔姑娘,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傅归元气笑了:“你什么意思啊?”
他啪得一下扣上门。
“敢问崔姑娘芳龄?”
“刚过十六。”
傅归元靠近了些,又问:“如此,那你可许了人家?”
“未曾。”
沈离经往后坐了点,想和他保持些距离。本来北昌民风还算开放,可男女独处一室难免落人口舌,现在还离得这么近,傅归元不是为了试探她就是为了和闻人宴作对。
“话说,你觉得丞相这个人怎么样?”他杵着下巴,视线仍然灼热,就像是要透过沈离经的眼,去看到别的什么人。
沈离经的回答很客观,就像是从街上随便抓来一个人也会赞同。“丞相乃人上人,是难得的济世之才,不同俗流又满腹经纶,令人钦佩。”
傅归元放下杵着脑袋的胳膊,身子猛得靠近她,甚至一只手捏着她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那你说,我怎么样?”
景祁开了门叫来小厮,心里十分担心傅归元会不会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
交代完了就拎着两壶酒往回走,却听到不醉楼的人声躁动起来,便驻足看了两眼,恰好瞥到正往楼上走的人,在色彩浓烈的人群中那一抹白衣实在是扎眼,偏偏还刻意离人远一点似的,就更加显得特殊了。
“表哥!”景祁有些惊讶会在这里看到闻人宴。“你怎么也来了?”
难怪呢,他说怎么楼下突然这么吵。
越往上,能有资格上去的人越少,剩余人就是好奇也只能在楼下小声议论几句。因为傅归元的缘故,大多数人都当他们二人是特地约在这里。
闻人宴姿态从容,步履缓缓走上楼来。
景祁看他就连走路都是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垂于身侧,走的端端正正一板一眼,腰间的玉佩晃动的幅度几乎都不变。
尽管已经领略过多次闻人氏近乎严苛古板的家风,此刻还是忍不住惊叹。
还好他姓“景”。
“为何在此处?”闻人宴并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
“啊,是凌”景祁意识到什么后突然住嘴了,要是他表哥知道傅归元又在纠缠崔小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就是来和朋友喝个酒。”
然而闻人宴眼皮轻抬,他的眼神已经把要说的话摆在脸上了。
“我们就是来喝酒。”
“哪一间?”
景祁手上还拎着两壶酒,被迫朝房间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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