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乔知画还是将她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伯母,沈斯看上去很冷酷,可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有感情,我记得,小时候,他的狗金毛丢了,那时候他一个人伤心了很久,但是在人前,他什么也不说。”
“傻孩子,也难为你追了他那么多年,你是个好姑娘。”
不!不是这样的!
乔知画使劲地摇了摇头。“伯母,沈斯他是爱您的,他最爱的就是您,他不是木头!追他,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一酸,继续说,“只是想着,以后会有一个人,亲密地陪在沈斯身边,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的心底就觉很难受,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样难受。”
“我知道,放心,伯母不会让沈斯那小子这样对你的。”江若温柔地拍了拍乔知画的背。
病房门口。
一双深邃的眸子,复杂地看向病房里的乔知画,在江若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沈斯本来是上来拿车钥匙的,鬼斧神差的,听见乔知画的话,他站在了病房门口,一字一句地听她静静说完。
他的心,像是被带入了她的喜怒哀乐里。
每一个字,都让他无法控制地对她多心疼一分,这样的事请,从来没有在一向自律的他身上发生过。
良久,他转身离开,病房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已经全部被沈斯听了去。
沈氏。
沈斯走进大厅。
“沈总好。”
“沈总早上好。”
员工纷纷问好,破天荒的,沈斯竟然点了点头。
“我看见了什么!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沈总竟然朝我点头了!”说着,掐了掐自己,“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放开你的猪手,你掐的是我!”
“啊啊啊,我就说呢!那沈总刚才真的朝我点了头!”
……
经过了连日来的乌云,今天的沈氏,像是终于雨过天晴一般,萦绕在上下三十层的低气压也缓缓散了去。
“沈总。”
江远跟进了总裁办,负荆请罪地站在一旁,“对不起,沈总,我错了。”
趁着沈总心情好主动认错,总强过万一哪天他秋后算账。
“你错哪里了?”
沈斯眯了眯眼,浑身的气场锋利如剑。
“昨天,我不该将沈总做的事情擅自告诉乔小姐。”江远低着头,轻声说。
“我看最近非洲分部急需要人才,江远,我觉得你不错。”沈斯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擅作主张,不如就由你……”
“沈总,饶命呀!”江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到看你大胆得很。”